白天的時候,他們是營造庫房的勞力。
晚上的時候,他們就可以是雷州內的任何一支匪寇,剿滅雷州當地的流寇、悍匪。
然后在庫房營造完了以后,借著流寇、悍匪之名,留在雷州。
名為匪,實為悍卒。
以朝廷上的諸君對雷州的態度,只要那些悍卒不在雷州鬧出什么驚天的響動,朝廷根本不會管他們。
就算有人透露風聲,朝廷要去剿滅他們,他們也可以在一夜之間,遁入大海,化為無形。
當然了,寇季在雷州見里庫房,也是一個臨時的庫房。
只是這個庫房具體會存在多久,那就要看寇季什么時候入內庭。
在寇季沒有入內庭之前,它會一直存在。
寇季一日不入內庭,一字交子鋪的錢財,就一日存在著被人強搶去使用的危險。
一字交子鋪的錢財被強搶了,其實也沒什么。
可若一字交子鋪因此沒了信譽,并且引起了擠兌潮。
那就是一場災難。
一場足以動搖大宋的災難。
寇季心里有了主意,就暗地里派遣寇忠,派人去保州,招攬了一批人去做此事。
就在寇季為一字交子鋪忙活的時候,朝廷也沒閑著。
春闈過后。
又經過了兩個月的折騰,有關于將禁令化為國法,以及廢除官員坐轎子的事情,終于落下了帷幕。
寇準三人在將禁令化為國法的事情上,態度異常的強硬。
幾條保密的律法,在寇準三人強硬的態度下,正式寫入了大宋朝的律法內。
對于觸犯了律法的人的懲罰,遠比之前傳出的懲罰還要狠。
泄密者,無一例外,皆斬。
輕則只斬惡首,重則株連三族,并且禍遺三代。
幾條律法推出以后,舉國嘩然。
文臣、讀書人們瘋了似的往汴京城里涌,想要用他們的努力,讓朝廷廢除這幾項律法。
寇準三人卻沒有再縱容他們繼續鬧事。
血淋淋的數百人頭掛在了西城門處的菜市口以后,就再也沒有人為此事鬧騰。
那些文臣、讀書人們還想背地里引導著百姓們鬧事。
但寇準三人先行一步,派遣驛站里的傳令軍卒,拿著有關幾條律令的榜文,奔走在大宋朝每一個角落,將朝廷新定的律法條令,一字一句的告訴了天下所有的百姓。
那些文臣、讀書人們剛剛蠱惑完了百姓,還沒等百姓們鬧事,謠言就不攻自破。
朝廷此次推行的政令,并沒有觸動誰的利意。
只是對文臣、讀書人們著書立說造成的障礙。
文臣、讀書人們憑借著謠言,煽動著百姓們鬧事,可當朝廷向天下人宣告了事情的真相以后,百姓們自然不會盲目的敬從。
朝廷又殺了一批人,借此作為警告。
那些文臣、讀書人們自然沒有辦法鬧下去。
無法借助朝廷的機密去著書立說揚名,只是少了一個揚名的途徑而已,還犯不著讓他們堵著性命去跟朝廷作對。
但他們心中仍舊不痛快,暗地里沒少給寇準三人使絆子。
寇準三人在這個時候,拋出了準許了廢除坐轎的政令以后,文臣、讀書人們才搖旗硒鼓。
在他們眼里,寇準三人之所以答應了廢除坐轎,那是在向他們服軟。
給他們遞臺階。
他們自然而然的順階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