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等他們回到了府里,私底下派人去接觸自己埋藏在一字交子鋪里的暗手的時候,發現暗手全部被斬斷了。
他們想借著埋藏在一字交子鋪內的暗手反抗,成了一種奢望。
兩個在大宋朝商壇叱詫風云的人物,意識到了跟一個一國之君作對,跟一個實權派的國公作對,到底有多么愚蠢。
反抗,沒辦法反抗,也無力反抗。
那就想辦法乞命。
寇季不肯見他們。
趙禎他們又見不到。
那他們就只能走別的門路乞命。
二人商量了許久,最后借著相熟的一些朋友,走通了張士遜的門路。
在張士遜的介紹下,又進入到了魏王府。
二人各付出了一成一字交子鋪的份子,成功的投入到了魏王府門下。
魏王府當即派人去了開封府,囂張跋扈的逼走了那個大鹽商。
大鹽商請出了自己的族兄,和魏王府的人說理,被痛毆了一頓。
魏王府跋扈的名聲,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汴京城。
彈劾魏王府一脈的奏折,如同雪片一樣飄進了宮里。
維護魏王府一脈的奏折,亦是如此。
趙禎對此的態度,就十分耐人尋味。
不管、不問、不聽、不看。
趙禎就像是沒看到彈劾魏王府一脈的奏折一樣。
朝臣們問起,他也顧左右而言他。
被朝臣們問煩了,他也學起了寇季,開始裝病。
趙禎的舉動,讓滿朝文武都覺得,趙禎是在維護魏王府一脈。
一些有心人,借著趙禎的舉動,推測出了另一件事。
趙禎似乎對魏王府一脈得到了一字交子鋪的份子,并不反感。
于是乎。
魏王府一脈的人更加跋扈了。
狀告孟惟仲的夫婦二人,被人在夜間縱火給燒死了。
沒了苦主。
加上有魏王府一脈的人從中周旋。
孟惟仲被告的案子,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百姓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有心人們卻發現,一切才剛剛開始。
高處恭、石元孫、潘惟吉三人,也顧不得曹家是不是在背后準備做黃雀了,開始赤膊上陣。
石元孫領著大鹽商的族兄,兵部員外郎,沖到了朝堂上,為其叫屈。
言稱,兵部員外郎,是他父親的舊部,如今受了委屈,他不得不管。
高處恭也帶著那位蟄居多年的伯爺,到了朝堂上叫屈。
他們發動了依附在他們門下的武勛,在朝堂上義憤填膺的聲討魏王府一脈。
魏王府一脈覺得趙禎在背后偏向著他們,自然不甘示弱。
雙方在朝堂上,掀起了一場罵戰。
吵吵鬧鬧聲,持續了整整一日。
最后在趙禎暴怒的喝斥聲中,才偃旗息鼓。
高處恭等人在朝堂上沒有討回公道,就開始在朝堂外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