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需要交代,我就給他一個交代。
傳令下去,命令我大夏境內的所有兵馬,全力剿滅在我大夏境內作亂的遼人。
同時傳令給坐鎮在夏州的左廂神勇軍司,以及坐鎮在白池城的嘉寧軍司,務必將寇季率領的兵馬,擋在安慶澤以南,夏州以東。
我大夏在夏州附近的疆土,絕對不能再讓人侵占下去了。”
“喏……”
宮殿內的西夏文武,齊齊施禮。
李德明擺了擺手,道:“都散了吧……夏先生留下……”
西夏文武出了宮殿。
宮殿內只剩下了李德明和夏竦二人。
二人在宮殿內秘議了一會兒。
夏竦離開了宮殿,出現在了西夏王宮外。
夏竦一出西夏王宮,就看到了夏安站在他的馬車旁邊等候他。
夏安見到了夏竦,咬牙道:“爹,你真的要讓西夏人去刺殺寇季?”
夏竦瞪起眼,惡狠狠的瞪了夏安一眼,左右瞧了一眼確認沒有人注意以后,訓斥道:“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在此地,我不是你爹,我只是你的先生。”
夏安咬了咬牙,悲憤的道:“夏……先生,你真的要讓西夏人去刺殺寇季?”
夏竦冷冷的盯著夏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莫非你舍不得寇季去死?你不要忘了,我們父子之所以落得今日這步田地,全是拜寇季所賜。
你的兄弟,你的娘親,還有我夏氏的族人,全部都因寇季而死。
若非我在你學有所成的時候派遣你到西北游學,恐怕你也難逃一死。
我們跟寇季有血海深仇,所以寇季必須死。”
夏安沉聲道:“夏……先生,你知道寇季和趙禎的關系不一般。寇季若死,趙禎一定會遷怒到西夏身上,甭管你將西夏摘得如何干凈,趙禎都不會放過西夏。
西夏很有可能會因此滅亡。
西夏若是沒了,我們父子如何自處?”
夏竦拉著夏安上了馬車,坐定以后,命令仆人催動了馬車,馬車動起來,響起了聲音以后,夏竦才對夏安道:“西夏亡不亡,跟我們父子有什么關系。我們父子的目的是報仇,不是幫西夏興國。”
夏安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夏竦。
夏竦冷哼道:“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以西夏的力量,能夠打敗大宋吧?”
夏安盯著夏竦,質疑道:“為何不能?”
夏竦冷聲道:“因為西夏后繼無人。”
夏安有些不敢相信。
夏竦沉聲道:“李德明絕對有雄主之資,西夏在他手里,不斷壯大,他也懂得左右逢源,從大宋和遼國不斷的謀好處,讓西夏壯大。
可李元昊卻并非雄主。
李元昊在領兵方面,卻有一些才能。
可是在理政方面,幼稚的讓人發笑。”
夏竦譏諷道:“前些日子,我教導李元昊,借著宋夏兩國的邊市牟利,暗中壯大。你猜他是如何說的?”
夏安沉默不語。
夏竦譏笑道:“他居然說,等他當了西夏之主,就切斷跟大宋的一切往來,關掉所有的邊市。”
夏安一臉驚愕。
西夏窮的都出現了長生馬,已經到了窮兇極惡的地步。
李元昊不想著開源,居然還想著自斷財路。
李元昊此舉那是幼稚,分明是愚蠢。
西夏地方不小,可大部分地方都是沙漠,有所產出的地方,也被大宋占去了一大半。
現如今西夏很大一部分的收入,就是借著跟大宋的雙邊貿易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