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準沒有言語,揮刀繼續追著砍。
寇季往后逃去。
劉亨還愣愣的站在原地。
寇準追殺到了劉亨身邊,氣的渾身發抖,用刀背狠狠的抽了劉亨一下,“還不往牢房里跑?!”
劉亨回過神,追著寇季的腳步跑向了牢房。
在牢房里晃蕩了一圈。
寇準提著一柄滴血的刀,追著渾身鮮血的寇季和劉亨二人跑出了班房。
躲在暗處偷看的陳琳,見到了這一幕,嚇了一跳。
“寇準這個老家伙,還真下手啊……太狠了……”
陳琳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趕忙從暗處沖了出來,擋在了寇季和劉亨的身前,大聲的勸誡寇準,“寇公,殺不得,您和官家在西北還有大事要做!”
寇準腳下一頓,盯著陳琳背后的寇季和劉亨二人,怒吼道:“你讓開,老夫今天非殺了這兩個欺君罔上的奸佞不可!”
陳琳趕忙道:“寇公,他們也不是存心欺君。奴婢已經查過了,寇經略當時情況確實可怕。若不是寇經略身穿著軟甲護身,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寧國公也是被嚇到了,慌亂之間才謊報的急報。”
寇準怒氣沖沖的道:“即便如此,他二人也罪犯欺君,當殺!”
說完這話,寇準提著刀就往前沖。
陳琳見此急了,“寇公,他二人乃是朝中重臣,要殺要剮,那也是官家說了算。寇公雖然身份高貴,但也不能私自動刑。”
寇準聽到這話,腳下一頓,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是老夫糊涂了,老夫差點忘了,朝廷還有律法懲治這兩個奸佞。”
話音落地,寇準丟下了刀,大聲的喊道:“寇忠,老夫累了,給老夫找個舒坦的地方,老夫要休息。”
寇忠笑瞇瞇的出現在了寇準的身側,扶著寇準離開了陳琳面前。
陳琳眼見寇準離開,心頭一跳,暗道一聲。
糟了!
中計了!
陳琳趕忙回過了身,看向了背后的寇季和劉亨。
寇季和劉亨二人雖然渾身鮮血,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沒有破損。
“你們……沒受傷?”
陳琳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問。
寇季和劉亨二人對視了一眼,十分真誠的向陳琳施禮,“多謝陳大伴活命之恩……”
陳琳氣的直瞪眼。
他要是現在還不明白自己被寇季和寇準祖孫二人給算計了,那么這些年就白活了。
“你……你們……你們算計咱家?!”
寇季果斷搖頭,“沒有,只是碰巧沾染上了一些血跡而已。”
陳琳被氣的說不出話。
許久以后,他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神色十分復雜的盯著寇季道:“罷了……你無礙就好……咱家被算計了就被算計了,你沒被真的砍傷就好……你若是被砍傷了,官家又要擔心了……”
“回去洗漱洗漱,換一身裝束,跟咱家去見官家吧。”
“……”
頓了頓,陳琳盯著寇季又道:“咱家好騙,可那些伴駕的官員們卻不好騙。他們見到了你,少不了要為難你一二。”
寇季感嘆道:“到時候少不了要借你的名頭過關了……”
陳琳不咸不淡的道:“隨你……”
寇季見陳琳沒有計較,松了一口氣。
寇季和劉亨二人各自回到了房里,洗漱了一番后,換了一身官服,跟著陳琳,星夜兼程的趕去了銀州。
如今夏州等地才征服不久,還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所以滿朝文武,還有寇準、陳琳等人,都不贊成趙禎御+駕臨夏州。
反而讓趙禎待在長城后,待在銀州。
寇季和劉亨二人跟著陳琳,一路策馬狂奔了一日半,抵達了銀州。
勞碌了一日半,非但沒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寇季的病反而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