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遼兵精銳攻打銅臺關,損傷可不小。
在火槍和火炮,以及重弩、床弩等物的殺伐下,遼兵是成片的往下倒。
兩軍交戰,幾乎沒有給對方留性命的余地。
所以兩軍的弓弩手,在對戰的之前,都會十分默契的將自己的箭矢拿去糞池里侵泡一下。
但凡是被糞池里侵泡過的箭矢射中的,不及時取箭割肉的話,九成九都會死。
可以說,在弓弩手手里,糞便就是一種最原始的毒藥。
所以,倒在床弩、重弩等弓弩下的遼兵,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火炮的威力就更不用多說了。
倒是火槍,在開槍以后,只要沒打中要命的地方,遼兵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
總之,今日死在銅臺關前的遼兵數量并不少。
遼皇耶律隆緒放棄了之前謀劃出的一些優勢,選擇跟銅臺關的宋兵死磕,太不明智了,完全不像是遼皇耶律隆緒的做事風格。
曹瑋和呂夷簡二人互相說了一句話后,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中。
就在二人費盡了心思猜測遼皇耶律隆緒為什么要這么做的時候。
一個小卒進了城門樓子。
曹瑋和呂夷簡看到了小卒,齊齊皺起了眉頭。
“沒有傳喚,誰允許你進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本帥所在的地方,猶如白虎節堂,擅闖者死嗎?”
曹瑋冷聲喝斥。
小卒不僅沒怕,反而笑呵呵的道:“小人奉命,將一則消息傳給兩位上官!”
曹瑋和呂夷簡對視了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小卒敢在曹瑋的喝斥下如此說話,必定有所依仗。
二人盯著小卒,沒有說話,等他道明身份。
小卒見曹瑋對他不再喊打喊殺,便繼續笑道:“小人是皇城司的人,負責幫官家打探一些軍中的消息。”
說話間,小卒從懷里取出了一面令牌、一枚印信,遞到了曹瑋和呂夷簡面前。
曹瑋和呂夷簡檢查過了令牌和印信以后,齊齊皺了皺眉。
只要是個人,都不喜歡被人盯著。
皇城司的人潛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他們自然更不樂意。
但二人卻沒有開口斥責。
他們二人率領著三十萬兵馬在外,身邊有皇帝的耳目,那是應該的。
趙禎還好,沒有讓他的耳目暴露行蹤。
太宗、真宗朝的時候,皇帝的耳目分明、暗兩種。
暗中有探子,明面上還有宦官之流的耳目。
一些受寵的宦官,到了軍中,還會橫加指責軍務。
甚至有時候,軍中的監軍重任,也會交給宦官擔任。
須知,文臣監軍就已經夠禍害人了,宦官監軍更禍害人。
趙禎繼位以后,對監軍制度做了不少改變。
如今軍中已經沒有了宦官監軍了,將領統領的兵馬不超過五萬,也不會派遣重臣坐鎮,由軍中的參贊、文書、推官之類的幫忙盯著就行了。
潛藏在軍中的那些探子,也不再明目張膽的行事,反而一個個藏的緊緊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暴露。
曹瑋盯著小卒,沉聲道:“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訴本帥?”
曹瑋理解朝廷派遣探子潛藏在軍中的作法,但并不代表他就要給探子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