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掩飾一下啊?
你掩飾一下,或許我心里會好受點!
趙禎到了資事堂,大馬金刀的往資事堂內的主位上一坐,待三人施禮以后,笑著道:“三位愛卿都贊成寇季出任恩科文試的主考了?”
不等呂夷簡三人再次開口,趙禎就爽朗的笑道:“朕就知道三位愛卿深明大義,遲早會順了朕的心意。”
王曾被惡心的不行,語氣略微有些生硬的道:“官家,寇季出任恩科文試主考的事情回頭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邕州的兵事。
官家是不是應該召寇樞密入宮,一起商討此事。”
趙禎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道:“我大宋待他們不薄,朕實在不知道,他們鬧騰什么。朕在改革兵制的時候,力排眾議,將他們納入到了禁軍之列。
他們不僅不對朕感恩戴德,反而還要鬧事。
他們既然不想在禁軍里面待著,那就給他們另立一軍,就叫安南軍吧。
他們既然喜歡自己作主,非要折騰,那朕就讓他們折騰個夠。
朕近些日子查點貢品的時候,發現交趾李朝進獻上來的牙席中,有多道裂痕。
李朝使節在進獻的時候可是說了,牙席宛若玉璧。
如今牙席出現了裂痕,那就說明他們有欺君之罪。
就讓安南軍去幫朕討一個公道吧。”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一臉驚愕。
王曾急忙道:“官家,此舉是否太過兒戲?”
趙禎冷哼了一聲,喝道:“是朕兒戲還是他們兒戲?朕給他們好日子他們不過,非要聽信那些巫師的話,要自己作主。
朕就給他們一個作主的機會,讓他們好好看清楚自己。
讓他們清清楚楚的知道,沒有朕在背后給他們撐腰,他們就是一灘爛泥。
他們總以為離開了我大宋,就能過的比現在好。
殊不知,離開了我大宋,他們什么都不是。
離開了我大宋,他們只能于野獸為伍。
他們既然眼瞎,那朕就讓他們好好長長眼。”
王曾急忙又道:“官家,他們外出作戰,可是要耗費不少糧餉的。”
趙禎不滿的道:“他們都要自己給自己作主了,還要什么糧餉。”
王曾又道:“可是不給糧餉,他們憑什么幫朝廷作戰?”
趙禎聽到這話,譏笑道:“照你的說法,他們幫朝廷作戰,是為了糧餉?他們既然吃著朕的糧餉,憑什么不聽朕的?
既然不聽朕的,朕憑什么給他們糧餉?
他們要糧餉,朕就給他們糧餉?
他們想自己作主,朕就讓他們自己作主?
那朕算什么?
他們如今棲身的是朕的疆土。
他們要自己作主,朕讓他們自己作主。
但朕也要扒他們一層皮,當地租。”
張知白皺眉道:“官家此舉,有失仁義……”
趙禎瞪眼道:“朕有失仁義?他們在做什么?說好聽點叫叛營,說不好聽點就是在造反。朕沒讓人將他們誅絕,就已經仁義了。”
張知白聽到這話,不再言語。
王曾和呂夷簡倒是不太在乎寇季對那些叛兵做什么。
王曾主要心疼的是錢。
朝廷不花錢,干啥他都贊成。
呂夷簡在意的是朝廷冒然跟李朝掀起戰端的事情。
李朝前面有一個前黎朝。
朝廷曾經跟前黎朝打過一次,打輸了。
所以冒然的掀起戰端,會不會重蹈覆轍,值得呂夷簡考量。
但考慮到作戰的都是蠻兵,呂夷簡就不太在意了,只要他們不將戰火燒到大宋,他們在李朝干什么,呂夷簡都不管。
至于李朝會不會在打敗了蠻兵以后反攻大宋,呂夷簡一點兒也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