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場災難降到了他們頭上。
趙禎暗中修習了某一座廟宇里的長壽之法,突然暈厥了過去。
內廷、樞密院幾位大佬震怒。
下達旨意給地方,吩咐地方兵馬再次兵圍了天下廟宇。
最后在某寇姓大佬善意的調解下,天下廟宇湊出了一筆巨款,才消除了滅頂之災。
出奇的是,在拿到了那筆巨款以后,暈厥了多日的趙禎,不藥而愈。
就在天下出家人剛松了一口氣以后。
趙禎再次修習某一座廟宇的長壽之法,吐血三升。
然后,內廷和樞密院的幾位大佬,再次震怒。
又原樣重復了一遍此前的行徑。
天下廟宇在湊出了一筆巨款以后,再次消除了滅頂之災。
他們也學乖了,知道朝廷在整治他們。
于是乎一個個登上了寇府門戶。
向寇季獻上了一份厚禮,祈求能將他們獻上的長生長壽之法拿回去。
有人甚至為此賭上了性命。
寇府。
寇季側躺在搖椅上,盯著眼前的一張苦瓜臉的苦和尚,意外的道:“大師此前獻上了長壽之法以后,不告而別。
官家為此可沒少責怪我。
官家對大師獻上的長壽之法,可是十分推崇。
官家有意冊封大師一二。
大師既然現身了,那就隨我入宮去領賞。”
寇季嘴上說著要入宮,身子卻躺在搖椅上一動也沒動。
苦和尚一臉悲苦,向寇季一禮,“真佛面前,貧僧不敢稱大師。”
寇季盯著苦和尚笑道:“我怎么就成真佛了?我既然是真佛,那天下的僧人是不是都該拜我?你們化緣化到的香油錢,是不是都該歸我?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真佛我可以當。”
苦和尚苦著臉,沒有說話。
寇季撇撇嘴,“事到如今,還舍不得那點俗物。”
苦和尚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此前算計寇樞密,是貧僧不對。貧僧愿意以死抵罪,還請寇樞密高抬貴手,放我佛家一馬。”
寇季臉上浮起了一絲冷意,“你還知道你算計了我?那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阿彌陀佛,貧僧一時鬼迷心竅,愿意以命抵罪。”
苦和尚宣了一聲佛號,垂下了腦袋,擺出了一副任憑處置的姿態。
寇季冷哼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的命可比你的命金貴多了。你一條命,還不夠償還你的罪孽。”
苦和尚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寇季盯著苦和尚道:“你一條命,外加天下所有僧眾每年三個月徭役。”
苦和尚猛然睜開眼,驚恐的盯著寇季,“寇樞密何必強人所難呢?”
“強人所難?”
寇季冷笑道:“和尚,你在跟我講笑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服徭役乃是我大宋的律法,此前出家人以超脫世俗為名,拒絕服徭役,朝廷也沒有追究。
但朝廷不追究,不代表你們沒有服徭役的責任。
如今朝廷要追責,你們能避開嗎?
除非你們不承認是我大宋的百姓。”
苦和尚張了張嘴,卻不敢說話。
他心里很清楚,他要是敢說方外之人不是大宋子民之類的話,寇季就能以此為借口,殺他一個尸山血海。
在苦和尚,乃至大宋大多數人眼中,寇季信奉的是典型的內圣外王之道。
在大宋境內,寇季如同圣賢,不斷的推出各種東西,為百姓提供便利,讓百姓致富。
對外,寇季兇殘的像是個魔王。
河西一戰,寇季殺的超過了數十萬,河西百姓被處置了大半,剩下的河西百姓,如今在為大宋的戶口苦苦奮斗、苦苦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