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府境內的絲綢生意,以及川府的田產,應該拆分開,發賣給那些桑農、織女。
萬象典當行如今對寇府而言,像是個雞肋。
萬象典當行可以拆分了以后,發賣出去。
萬象樓的招牌已經立起來了,大宋上上下下的百姓,只要有好東西,都拿到萬象樓撲賣。
萬象樓可以適當的在各府城設立分鋪。
其他地方的分鋪應該裁撤。
如此一來,寇府商隊的人數,應該能裁減到兩萬人左右。”
寇季仔細盤算了一下,最終決定拆分了寇府的生意和寇府的商隊。
無論是寇季,還是向嫣,已經沒有那么多精力掌管這么大的生意。
寇季身分越高,政務越繁忙,根本顧及不到寇府的生意。
向嫣如今要帶孩子,還要照顧趙絮和向家小妹兩個丫頭,照顧不過來寇府那么大的生意。
與其等到寇府的生意發展的越來越大,大到難以分割,大到出現糜爛的地步,還不如現在就開始拆分。
拆分以后,寇府各地的管事,可以脫離仆從的身份,變成一個個小商人,繼續為寇府的生意奔波。
寇府賺錢的同時,他們也跟著賺錢。
那些管事在變成了小商人以后,一定會更加賣力的做生意。
如此一來,就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有了這個想法,寇季準備出書房去找向嫣商討此事。
寇季出了書房的門,發現天色已經晚了。
剛要邁步去后院找向嫣,就看到了伺候在寇忠院子里的仆人匆匆趕到了他面前。
“少爺,忠伯去了。”
寇季聽到此話,心頭一沉,他快速的奔到了寇忠所在的院子,沒進院子門,就聽見了悲痛的啼哭聲。
寇季進了院子,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丫鬟和仆人正在小聲啼哭。
寇準紅著眼,在王曙的攙扶下,從寇忠的臥房里走了出來。
“祖父……”
寇季急忙上前。
寇準情緒低落的道:“寇忠的喪事就交給你了。老夫近幾日不想在府上待。”
寇準大概是不愿意看著寇忠的喪事,怕自己受不了,所以才要逃離此地。
寇季吩咐人將寇準和王曙送出了府,就跟匆匆趕來了向嫣一起,為寇忠操辦起了喪事。
寇季在府上的偏院里設了靈堂,供給寇忠的一些老友和府上的仆人丫鬟們祭拜。
跪在靈堂上的是寇忠收的子嗣,也就是那位少年。
寇季雖然沒有跪在靈堂里,但是卻守在門外。
寇季最終還是遵從了寇忠的遺愿,并沒有從寇府大宅里叫一個兄弟過來為寇忠守靈。
但為了表示心意,寇季以另類的方式為寇忠守著靈堂。
寇季為寇忠操辦喪事的事情傳出去以后,各種風言風語隨之而起。
各家權貴府上的仆人們,十分羨慕寇忠能遇到寇季這樣的主家。
因為以寇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能為寇忠一個仆人守靈,這在大宋朝是獨一份的事,也是難以想象的一件事。
但也有不同的聲音。
一些跟寇季不對付的人,或者別有用心的人,暗中散布謠言,指責寇季身為主家,為一個仆人操辦喪事,乃是下賤的表現,有辱國體,有辱官聲,有損官威。
此事傳到了宮里以后。
趙禎有些難以置信的詢問陳琳,“陳琳啊,你說說,四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一個仆人操辦喪事,還在府上設了靈堂。
汴京城內的那些權貴們還不都得罵他。”
陳琳一臉凝重的對趙禎道:“寇樞密是怎么想的,奴婢不知道。但他能為一個仆人,做到這個份上,咱家佩服他。”
趙禎嘆了一口氣道:“朕知道四哥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只是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仆人,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
陳琳坦言道:“這正是寇樞密重情義的表現。他能為一個仆人舍棄名聲,他就能為官家您,舍棄性命。或許在寇樞密眼里,情義比一切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