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廝羅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二人策馬入營的時候,稍微商量了一下派遣兵馬去攻打宋國陜西府和川府的事情,便各自入了各自的軍營。
角廝羅入了青塘軍營以后,點了二十萬兵馬交給了阿魯爾和穆智。
元山入了元山部軍營以后,留下了一萬精挑細選出來的兵馬,交給了一個鐵甲騎的統領。
角廝羅和元山留下了攻打宋國陜西府和川府的兵馬以后,便率軍拔營,趕往了西涼城。
從青塘城趕去西涼城,要繞過半個大雪山,路程并不短,所以他們二人要耗費一些時日。
二人率領著三十五萬人馬,趕了一天的路,入夜以后在一處草場上歇息了下來。
角廝羅和元山各自住在各自軍營的帳篷內。
元山部軍營。
中軍大帳。
入夜以后元山坐在中軍大帳內沒有入睡,似乎在等人。
元山并沒有等多久,一個人影就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元山的帳篷。
元山見到了他,也不吃驚。
他將提前為來人準備好的東西放在了火爐邊上。
來人坐下以后,先拿起了元山為他準備的東西吃了起來。
元山在他吃飯的時候,沉聲道:“跟少爺那邊碰過頭了沒?”
魚游一邊啃著羊棒骨,一邊搖頭,“遼兵和黑汗兵將陽關和玉門關封的死死的。少爺應該有謀劃,所以坐守陽關和玉門關不出。想從關外進去,根本不可能。”
元山皺眉道:“你也進不去?”
魚游翻了個白眼,“遼兵和黑汗兵將陽關和玉門關封的死死的,我怎么進去?從他們十數萬、數十萬大軍面前大搖大擺的過去?”
元山瞥了魚游一眼,沉聲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魚游放下了羊棒骨,“前前后后我們派了六撥人,都沒辦法從關外進去,我自己去了一趟也不行,那我們就只能放棄從關外送信,改從關內。”
元山遲疑道:“少爺不許我們的人出現在關內。”
魚游沒好氣的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事急從權?”
元山瞪了魚游一眼,“你讀的書比我多?”
魚游反瞪了回去,“那還要我教你這么淺顯的道理?”
元山哼了一聲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們要派人從關內去找少爺,就得說服那三頭倔驢,我實在是懶得搭理他們。”
魚游沉吟道:“我跟那三頭倔驢還有些交情,我去跟他們說。此次事情緊急,他們應該會懂得變通。”
元山點點頭,正準備送魚游離去。
卻見魚游突然坐正,一臉鄭重的問道:“你為何對寇季那么忠心?”
元山一愣,自嘲的道:“我忠心嗎?”
魚游沒有作答,繼續問道:“是不是因為你老婆和兒子在他手里?”
元山微微瞇起眼,“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魚游淡然道:“你以前總是拿著一雙虎頭鞋看,是個人都能猜出你有孩子。你的孩子既然不在你身邊,那他很有可能就在少爺手里。
不然你早就去將人搶回來了,還用得著睹物思人。”
元山深吸了一口氣,道:“罷了,你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我是有妻兒,但不在少爺手里。”
魚游一愣,一臉愕然的道:“什么意思?”
元山瞥了魚游一眼道:“我妻兒以前在寇忠手里,寇忠死后,我妻兒就是自由身。”
魚游有些發懵。
元山繼續道:“寇忠為了控制我,給我灌了藥,找了個女人給我。他將我關了很長一段時間,等那個女人有了孩子以后,才放我出來。
他一直借著女人和孩子控制著我。”
魚游沉吟道:“他只是寇府的奴仆,他做的一切都是少爺受益的。”
元山淡然道:“少爺只是讓他想個法子控制我,并沒有告訴他用什么法子。”
魚游急忙問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