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能對此標記很熟悉。
“朱能……出城洗地了?!”
朱能低聲念了一句信上唯一的一句話,嘀咕道:“洗地?城外有我要洗的地?城外都是敵軍,需要殲滅的敵軍。”
朱能嘀咕了一番后,吩咐身邊的親從官,“你派遣斥候出城看看,看城外發生了何事。”
親從官答應了一聲,策馬到了西寧城城墻上,用吊籃送了幾個斥候出了城,去探查青塘兵所居住的兵營。
沒過多久一個,幾個斥候返回,一臉古怪。
親從官什么也沒有問,直接帶著他們到了朱能面前。
朱能見到了親從官帶著斥候出現在了自己房內,便隨意的坐在座椅上問道:“城外可有什么異樣?”
幾個斥候對視了一眼,一臉古怪。
其中一個斥候吞吞吐吐的道:“將軍……不太好說……”
朱能下意識的挑起了眉頭,質問道:“有什么不好說的?”
另一個斥候苦著臉,開口道:“將軍,小人跟著您打了幾十年的仗了,也沒有見過那么詭異的場面。”
朱能見此,皺眉道:“看到什么說什么,別跟老子講那些沒用的。”
幾個斥候再此對視了一眼。
最先開口的那個斥候苦笑道:“城外的二十多萬青塘兵,有十五萬被人麻翻了,用牛皮繩捆住了。剩下的那六七萬的青塘兵,不見了蹤影。”
朱能微微張著嘴,一臉愕然。
別說是他手下的親信斥候了,就是他打了這么多年仗,也沒見過在開戰之前,敵軍軍營里出現這種狀況。
“將軍?!”
就在朱能愣神的時候,親從官輕輕的呼喚了一聲。
朱能立馬回神,看向了親從官。
親從官問道:“將軍,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朱能五味雜陳的道:“人家既然讓我們出去洗地,那我們就出去洗地好了。帶上城里的兵馬,出城。”
親從官答應了一聲,下去點兵。
朱能一個人坐在房里,感嘆連連。
“你調我過來做什么?做什么啊?看你的鬼神手段嗎?!”
“原以為你調我過來,可以痛快的大戰一場,可我還沒出手,敵人就沒了,還是以如此詭異的手段沒的。”
“難怪你無懼青塘王角廝羅……恐怕青塘王角廝羅手下,有一半就是你的人吧?不然你怎么可能做到這個份上?”
“角廝羅那廝,碰上了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
“角廝羅,你要是夠聰明,就趕緊跑,別去玉門關找刺激了。到時候不被那個黑心腸的砍死,也會被氣死。”
“手下一大幫子人,都是那個黑心腸的家伙的人,你怎么跟他斗?!”
“……”
朱能感慨了許久,親從官已經點齊了兵馬。
朱能率領著西寧城內的三萬兵馬,出了西寧城。
他出了西寧城以后,并沒有先入青塘兵的兵營,而是派人再此去兵營里查看了一下情況,確認無誤以后,才帶著兵馬入了青塘兵營。
入了青塘兵營,拆開了所有的帳篷,他們就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一個個青塘兵,如同粽子一般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
大部分的仍舊在沉睡,有一小部分的青塘兵已經醒了。
有人在低聲的哭泣,有人在喃喃自語,也有人呆呆的坐在哪兒,眼中沒有半點神采。
顯然,那些呆坐的人,已經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