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我,武藝并不精湛,需要去戰場上磨練一番,然后你給看看,看有什么缺陷,需要彌補。”
陳堯咨瞪了狄青一眼,“別給我說這些好聽的。論拍馬屁,十個你也比不上我。此戰,我非去不可。”
狄青瞥著陳堯咨,嘆了一口氣道:“那你就更的留下。”
陳堯咨吹胡子瞪眼的要跟狄青辯解,卻聽狄青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可別忘了,在這陽關內,你為次,我為主,所以你得聽我的。”
陳堯咨一瞬間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官場之上,不論文武,主次之分分量很重。
一個主官,可以在做事的時候,壓的次官抬不起頭。
所謂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這么來的。
如此規矩,在戰場上就更加重要。
戰場上,主將的命令就是軍令,容不得狡辯,也容不得商量。
軍令如山,說出來了就只能執行到底。
沒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狄青用主官的身份壓陳堯咨,陳堯咨除了吹胡子瞪眼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夫覺得,你就是欠打,戰場之上,敢跟主官吹胡子瞪眼,應該被斬了祭旗。”
李迪不知道何時上了城頭,站在了兩人身后幽幽的道。
狄青見到了李迪,微微一禮。
陳堯咨則一點兒也不客氣,瞪了李迪一眼,“你個老東西跑到這里來作甚,這里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要是飛過來一支冷箭,一下子要了你的老命,那你可就死的太慘了,估計等不到你兒子為你收尸,你就臭了。”
李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陳堯咨毫不客氣的道:“那也比你這只四處亂怕的臭蟲強。”
李迪瞪了陳堯咨一眼,懶得再跟陳堯咨斗嘴。
因為沒有優勢。
身份、背景、家世、學識、武力、斗嘴,李迪都比不過陳堯咨。
人家陳家一門三杰,一門三公。
李家一門一公。
差距很明顯。
李迪才高八斗,人家學富五車。
更重要的是,陳堯咨是在母親的勸解和逼迫下,才了自己最喜歡的兵法謀略和武藝,盡心研究學問的。
也就是說學問并不是他最喜歡的。
人家在不喜歡的領域,都能跟李迪持平。
李迪跟人家比學問,自然沒什么優勢。
比斗嘴,斗嘴斗急了就是動手。
李迪那點武藝,欺負欺負丁謂還行。
跟陳堯咨動手,陳堯咨能打他一群。
所以,李迪知道自己不占優勢,果斷的停止了斗嘴。
狄青在李迪走到了身邊以后,問出了跟陳堯咨同樣的疑惑,“李公您不在城里帶著,跑到這里來做什么?這里很危險!”
李迪臉色微微一冷,道:“老夫聽說有人拿我河西的百姓作人質,所以上來看看。”
說話間,李迪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城外。
看著青塘人像是趕畜生一樣的驅趕著那些百姓,李迪臉色更冷。
“打仗,那是將士們的職責,無關牽連百姓,該殺。”
狄青開口道:“我們已經有了定計。應該能救下那些百姓。”
李迪沉默了許久,微微咬了咬牙道:“能救就救,救不了就算了。城內百姓更多。”
狄青點頭道:“我試試……”
陳堯咨嚷嚷道:“你們有完沒完,敵人已經快到城頭下了,你們再說下去,敵人就上城墻了。”
狄青立馬停止了跟李迪交談,回身對陳堯咨道:“你在此處守著,發出令箭。我帶一萬人出去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