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晨的時候,朱府的公子、楊府的公子,坐了一艘糧船出了東水門。
朱府和楊府的兩位公子,跟寇天賜都交好。
他們目前還沒有插手副上生意的資格,就算要出去游玩,也不會坐一艘糧船,所以糧船里面肯定有貓膩。
查到這一點,算是驗證了趙禎的推測。
于是他們便順著這個線索往下查。
最后在開封府界碑附近了一處渡口,抓到了寇卉等人,將她們送到了汴京城。
一群小家伙們被送到了皇宮,送到了趙禎面前以后。
趙禎看著他們有些臉黑。
趙絮、寇卉、寶慶、劉伯敘、朱能的孫兒,五個人都在。
唯獨不見寇天賜和楊懷玉。
寇天賜和楊懷玉顯然是跑了。
九成九是從水路跑的。
趙絮、寇卉、寶慶公主等人,都只不過是他們拋下的煙霧彈。
寇天賜和楊懷玉必然是坐在趙絮等人身前不遠處的船上。
眼看著趙絮等人被抓,被送回汴京城。
負責抓捕他們的人,在抓到了趙絮等人以后,必然會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他們回去。
就算留下其他人繼續追捕,也不會太多。
在趙禎新的旨意沒有傳達到之前,就是寇天賜和楊懷玉兩個人逃脫的絕佳時機。
因為這是一個追捕的松懈期。
等趙禎得到了消息,再傳達下新的旨意的時候,寇天賜和楊懷玉兩個人恐怕早就跑的沒影了。
畢竟,從開封府界碑處,到汴京城,往返一趟也需要一些時間。
“寇天賜!很聰明啊!直到直接跑,跑不出朕的手心,所以就故意弄了這么多迷惑人的手段,迷惑朕。
但你朕以為你能逃脫朕的手心?!”
趙禎冷哼了一聲。
他手里握著一張底牌,之前并沒有動用。
因為他覺得寇天賜是在跟他博弈,所以他想公平一點。
如今,他不打算維護公平了。
因為寇天賜為了達到目的,居然將他閨女當成棋子用。
“方敬,去器械監傳令,讓器械監傳令給張虎,讓張虎把人給朕帶回來。”
趙禎冷聲吩咐。
趙禎口中的張虎,就是跟隨在寇天賜身邊的暗衛。
器械監有一套獨特的法子,能盡快將命令傳達到張虎耳中。
張虎得到了趙禎命令以后,必然很快將寇天賜給提溜回來。
“父皇,您不要抓駙馬好不好……”
不等那個名叫方敬的宦官應聲,寶慶公主急忙開口,為寇天賜開拓。
趙禎有些惱怒的道:“那個臭小子將你當棋子用,你還護著他?!”
寶慶公主見趙禎有些惱怒,有些害怕的垂下的腦袋。
趙絮仰著頭道:“皇兄就不問問我們,為何心甘情愿的當他的棋子嗎?”
趙禎一愣。
趙絮若不提醒他的話,他還想不到這一點。
以趙絮、寶慶的身份,還有寇卉那性子。
真要是被寇天賜那小子當成棋子給戲耍了的話。
那一定會破口大罵。
可是今日三女到了他面前,沒說寇天賜一句壞話。
趙禎皺眉道:“為何?”
趙絮正色道:“寇天賜和楊懷玉之所以離開汴京城,主要是為了楊家老太君。”
趙禎眉頭一挑。
趙絮哀嘆道:“我大宋收復燕云已經數月了,楊家老太君就在城外的茶棚里坐了數月。楊家上下瞧著心碎,卻又不敢勸。我們看著心里也不舒服。
楊家老太君心結是什么,我們大致也清楚。
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