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的娘家,還有這些不成器的蠢貨,一個個比大宅還富。”
說到此處,寇準目光落在了喬氏身上,冷冷的質問,“這就是你管的家,你有什么資格做寇府大娘子?”
喬氏渾身哆嗦著道:“賤妾有錯……”
寇準毫不客氣的道:“你縱容他們,無非就是想渾水摸魚,為自己的兒女謀一個好親事,為自己的兒子謀一個好差事。”
喬氏急忙解釋,“賤妾沒有……”
“沒有?”
寇準譏諷道:“你為了讓你兒子娶河東柳氏的閨女,給河東柳氏許了一個員外郎的職位。
結果寇禮那個蠢貨,根本沒辦法幫人家謀官。
最后人家鬧到了府上,你一拖三五六,將此事推倒了別的蠢貨頭上。
別的蠢貨拿了你托人送的錢,居然就認了。
寇禮那個蠢貨居然不知道是你從中作梗,他平息不了此事,居然跑去找嫣兒。
最終還是嫣兒出手,平息了此事。
此事老夫都沒敢告訴季兒,生怕季兒一怒,派人將你們拉出去給埋了。”
寇準此話一出,喬氏臉色再變。
當即就有一個濃妝艷抹的婦人跳出來,指著喬氏,惱怒的大喊,“喬氏,我兒受罰,居然是你從中作梗?”
喬氏咬著牙,低著頭,沒有言語。
寇準喝斥了一聲,“閉嘴,你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若不是喬氏從中作梗,讓你兒子被關押到府上,你兒子說不定來伯爵都給人許出去了。
伯爵,官家要封,也得跟政事堂的三宰通個氣。
你兒子能耐比官家還大,收人家兩千貫,就敢許。”
婦人聽到了寇準的話,趕忙去找自己兒子。
“香兒,老太爺說的可是真的?”
婦人一臉驚恐的問。
被她喚作香兒的少年,低聲辯解道:“娘,孩兒只是酒后胡言,但從未收過人家錢,也從未幫人辦過事。”
婦人聽到此話,長出了一口氣。
剛要跟寇準解釋,卻聽寇準譏諷道:“幫人辦事,就你也配?”
婦人趕忙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寇準盯著眼前那群鶯鶯燕燕,以及那些小輩,冷冷的道:“你們誰干過什么蠢事,主動站出來,別人老夫一個一個點名。
也別抱有僥幸心理。
老夫不光能查到你們干過什么蠢事。
老夫還能將人證物證全部拿出來。”
那群鶯鶯燕燕,以及小輩,一個個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寇準見此,臉上浮起了怒容,“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來人吶!去知會嫣兒一聲,讓她派幾個人,將人證物證都給老夫送過來。”
寇準一聲吩咐,他身后的親隨躬身一禮,匆匆離開了寇府大宅。
寇準在親隨離開以后,站在寇府大宅的前院里,冷冷的看著那些鶯鶯燕燕和小輩,一句話也沒說。
氣氛十分壓抑。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
寇禮醉醺醺的被人抬著回到了府上。
寇準見了,冷冷的吩咐,“抬下去,扔到后院池塘里給他醒醒酒。”
寇府大宅的管事和仆人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跟隨寇準而來的親隨,一個個卻沒有客氣。
他們沖上前,從寇府大宅的管事和仆人們手里抬過來,一路往后院走去。
沒過多久以后,渾身濕漉漉的寇禮,就被寇準的親隨們帶著出現在了寇禮面前。
寇禮依舊有些迷糊,所以見到了寇準以后,也沒有施禮,反而十分生硬的問了一句。
“爹,您來府上做什么?”
寇準聽到這話,一臉不悅的道:“這宅子是官家賜給老夫的,不是官家賜給你的。”
寇禮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
寇準的語氣十分不善,擺明是來找麻煩的。
他記起了被寇準支配的恐懼。
所以一瞬間變得異常清醒。
“見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