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在趙禎走后,躺在搖椅上搖了又搖。
“果然……當皇帝不是什么好事情……”
幼子還沒有長大,就已經有人開始為幼子鋪路了。
以后少不了要為了爭權奪利而斗爭。
到時候兄弟相爭。
趙禎可有得受了。
更重要的是,趙禎明明能看到,卻沒辦法根除此事。
因為此事不是趙禎想能阻止就能阻止的。
身為一國主宰,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兒子身邊,盯著兒子。
而兒子身邊的那些人,時時刻刻影響著兒子。
所以爭斗難以避免。
偏偏,趙禎還沒辦法處理兒子身邊的人。
總不能為了防患于未然,將兒子他娘砍了,讓兒子仇視他吧?
那樣也太不近人情了。
也不是他趙禎的做派。
“一個個心倒是不小,但也不想想官家才多大。想爭權,熬得過官家再說吧。熬不過官家,以后恐怕就要被扔到窮鄉僻壤當藩王了。
大宋大得很,封的過來。
實在沒地方封了,也可以去搶一塊地方。”
“……”
寇季嘀咕著嘀咕著就睡著了。
一直睡到了日落西山。
在向嫣的呼喚聲中緩緩清醒。
清醒以后,想起了寇卉和寶慶還在書房里默書,然后就趕了過去。
趕到了書房以后,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只看到了亂成一團的書房。
最終在向嫣調笑聲中,遺憾的離開了書房。
“那丫頭現在被你慣壞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以后有你頭疼的……”
“一個寵壞了,那就再生一個!”
寇季朗聲回應了一句,然后帶著向嫣回了房。
……
三日后。
陳琳手握著一卷圣旨,到了寇府。
寇季領著向嫣、寇天賜聽旨。
陳琳展開了圣旨,將圣旨的內容宣讀了一遍。
寇天賜的婚期便定下了。
七月二十三。
“距離婚期還有十五天……”
寇季在吩咐人帶著陳琳下去歇息以后,側頭對向嫣說了一句。
向嫣沉吟著道:“只有十五天,時間有點趕……一些親戚都沒辦法顧及……”
寇季點頭道:“確實有點趕,沒辦法全部顧及到。不過官家既然已經下旨了,那就沒有回轉的余地。”
說完這話,寇季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發呆的寇天賜。
“你有什么想法?”
寇天賜緩緩回神,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給聘禮嗎?”
寇季和向嫣皆是一愣。
向嫣捂著嘴笑了起來。
寇季沒好氣的道:“公主成婚,那叫招東床。雖然公主會跟著你一起去韓地,但是在名義上,你是入了公主府,成了駙馬。
就像是民間招贅婿。
所以你覺得要給聘禮嗎?”
寇天賜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向嫣笑著道:“聘禮還是要給的。但不需要給太多東西,只需要依舊禮節,準備好賓客們想看的東西就行。”
寇季點頭道:“你老泰山可是大宋第一富。你還想在他面前裝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