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沒有徹底掌控東陽前,我可不會用倭人為卒。
你難道就不想招募一些百姓帶過去,訓練成兵馬,鎮壓韓地?”
寇季瞥了種世衡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寶慶公主和天賜馬上就要成婚了,官家賜了三千甲士當陪嫁。
三千甲士,再加上我們王爵可以配備的侍衛兩千,再加上我府上的部曲、舊部。
勉強能湊七八千人。”
種世衡聽到這話,羨慕的眼珠子都在發紅。
無論是趙禎賜下的甲士,還是寇季正在挑選了侍衛,以及寇府上的部曲、舊部,都不是弱者。
他們湊在一起,立馬就能拉出去打仗,根本不需要訓練和磨合。
寇季再隨便湊一湊,一支萬人規模的兵馬就出來了。
在刨去火器的情況下,他們的戰斗力必然不弱于大宋同等數量的禁軍。
在兵馬已經被掃除干凈的韓地,一萬戰斗力彪悍的悍卒,足以讓寇府快速的掌控韓地。
種世衡有些泛酸的道:“七八千人而已,分配到了高麗各處,也沒多少人。”
寇季笑著道:“所以我打算回頭去信給狄青,讓他將靜塞軍的兵營挪一挪,盡可能挪到鴨綠江邊上。”
種世衡咬牙道:“狄青縱然將靜塞軍兵營挪到了鴨綠江邊上,也不可能率軍進入到高麗幫你。”
禁軍如今是大宋最重的公器。
除非大戰,不然不能輕易調動。
更不可能公器私用。
所以狄青就算將靜塞軍的兵營挪到了鴨綠江邊上,也沒辦法率軍進入到高麗去幫寇季。
縱然是高麗被人滅了,狄青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除非他手里有樞密院的出兵文書,以及寇季奏請朝廷出手相救,朝廷答應相救的文書。
寇季淡然笑道:“狄青只需要陳兵鴨綠江邊,就足以壓的那些高麗人喘不過氣了。根本不需要領兵過鴨綠江。”
種世衡聽到此話,心中生出了一點無力感。
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寇季,所以收斂了自己的神情,長嘆了一聲,“我沒辦法跟你比,你的封地緊挨大宋,邊上還駐扎著一支禁軍,必要的時候可以狐假虎威。
我封地在海上,根本沒辦法借助任何力量。
只能靠自己。”
寇季搖頭道:“你完全可以和劉亨守望相助。”
種世衡幾乎毫不猶豫的道:“劉亨手底下的兵馬,肯定會有倭人,倭人我信不過。”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出了汴京城,你想怎樣就怎樣。在汴京城里,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下,別再大肆的去招募匠人了。
鬧得太大的話,不好收場。
你也不希望你這個東陽郡王,才做了幾天,就被削為一等公吧?”
種世衡再次瞥了一眼站在他們身后很遠處的陳琳,收回目光盯著寇季道:“你是來給官家傳話的?”
寇季直言道:“官家懶得搭理你們。但滿朝文武鬧起來的話,他需要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
種世衡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我懂了,煩勞你告訴官家,種世衡絕對不會讓他難做。”
寇季點頭笑道:“那就好……”
說完這話,寇季準備拱手離開。
就聽種世衡道:“不多坐坐?我叔父就在后院,不打算見一見?”
寇季搖頭笑道:“我既不信道,也不習文,見你叔父做什么?找不自在嗎?”
種世衡鄭重的道:“我叔父的兵法謀略,不輸給我。”
寇季失笑道:“兵法謀略我也不太懂啊。難道你忘了,我可是大宋眾多重臣中,唯一一個不學無術的。”
種世衡一愣,皺眉道:“那只是愚人的偏見。”
種世衡和寇季共事的時間也不短,甚至寇季是一個學究天人的人。
絕對不是汴京城里盛傳的那種不學無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