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是面面相覷。
鴻臚寺少卿臉色苦悶的對鴻臚寺卿道:“王相和蔡相昨夜在此處坐了一宿,盯著我們準備好了交趾的卷宗,又反復核查了一番,臨走的時候特地叮囑我們,等寇相到了,就立馬去交趾驛館。
可如今寇相一到,倒頭就睡,我們可怎么辦?”
“對啊對啊,王相和蔡相問起,我們該怎么回答?若是追責,我們難不成還要推到寇相頭上去?”
“王相翻臉,還講點人情味。蔡相翻臉,那是六親不認。要是被蔡相盯上了,我們以后在朝中可就難混了。”
“我們到底該聽誰的,上官您給拿個主意啊。”
“……”
鴻臚寺一眾官員,愁眉苦臉的盯著鴻臚寺卿,等鴻臚寺卿給個主意。
鴻臚寺卿臉色也苦,“王相和蔡相我們得罪不起,寇相我們也得罪不起。王相和蔡相惦記上了我們,我們頂多是被降職而已。
寇相要是惦記上了我們,輕則被發配到邊陲去牧民。
重則要掉腦袋。
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們還是聽寇相的吧。
聽寇相的能活命。”
鴻臚寺少卿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上官言之有理……此次跟交趾人交涉,寇相才是主使,我們只是從旁協助。
他不動,我們也動不了。
回頭王相和蔡相問起此事,我們就這么說。
王相和蔡相若是理解我們,我們也算是度過了一道難關。”
鴻臚寺其他人跟著紛紛點頭。
“各自會班房歇著,派人在門口盯著,一旦寇相醒了,立馬到此處匯合。”
鴻臚寺卿叮囑了一番。
鴻臚寺上下齊齊點頭。
他們相互拱了拱手以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班房。
鴻臚寺卿沒有離去,他守在了寇季睡覺的公房外。
寇季一睡就是一個半時辰,睡飽了以后才幽幽轉醒。
一出門就看到了鴻臚寺卿坐在自己房門外打瞌睡。
“你這是作何?”
寇季隨口問了一句。
鴻臚寺卿猛然驚醒,起身道:“寇相,您醒了?”
寇季疑問道:“你為何不去休息?”
鴻臚寺卿干巴巴一笑,“下官睡不著。”
寇季搖了搖頭,沒有拆穿鴻臚寺卿的謊言,他吩咐道:“叫上其他人,準備準備,去交趾驛館。”
鴻臚寺卿立馬答應了一聲,去召集其他人。
沒一會兒,鴻臚寺上下齊齊到了寇季面前。
寇季也沒有訓話,略微點了一下人數,帶著他們出了鴻臚寺,一路浩浩蕩蕩的奔去了交趾驛館。
到了交趾驛館門口,就看到了曹旻領著一幫子交趾的官員,在驛館門口等候。
寇季主動迎上去,不等他們施禮,就開口問了一句,“等了很久了吧?”
曹旻帶著一幫子交趾官員率先施禮。
施禮過后。
曹旻不卑不亢的道:“沒等多久,只有兩個時辰。”
寇季一愣,笑著道:“你在埋怨我?”
曹旻趕忙道:“不敢……”
寇季笑著道:“今晚讓鴻臚寺做東,請你們去教坊樂呵樂呵,算是給你們賠罪。”
鴻臚寺卿聞言,立馬附和道:“理當如此。”
寇季擺了擺手,道:“進去說話。”
寇季說完這話,率先邁步入了驛館,其他人靜悄悄的跟在寇季身后入了驛館。
寇季的名聲很大,威懾力很強。
大宋域內還好,大宋域外盛傳,寇季直接間接殺的人,恐怕已經超過整個交趾的人口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寇季對那些交趾的使臣們發號施令,他們沒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