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潤點頭道:“朝野上下的官員,幾乎都不管自己府上的生意,都是府上的女眷在操持。”
寇季笑著道:“希望他牽扯的不深,牽扯的太深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以寇季的身份,說陳執中不妙,那就是真的不妙。
“朝堂上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你們現在只需要盯著那家交子鋪就行。開張的時候,記得過來找我。”
寇季笑著吩咐了一聲。
趙潤、王安石、曾鞏齊齊應允了一聲。
往后一段日子。
趙潤、王安石、曾鞏就一直在盯著那家交子鋪。
那家交子鋪從盤下了鋪子以后就沒什么動作,一直到過年,都緊閉著大門。
看樣子在年前,恐怕不會開門。
寇季將那家交子鋪的事情交給了三個小家伙以后,也沒有過于關注。
在年末的最后一大朝會以后,朝野上下的官員就進入到了漫長的年假當中。
趙潤被曹皇后換回了宮中。
曾鞏也會了汴京城的曾府。
王安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住在文昌學館。
寇季知道此事以后,就讓王安石暫時搬到了竹院。
寇季原以為,多一個人,竹院里會多很多人氣。
可王安石搬進來以后,竹院依舊冷清。
以往的時候寇季感觸還不深,到了年節的時候,竹院的冷清和院子外面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寇季身邊即使放著兩個火盆,以然覺得有寒風順著他的袖口往進鉆。
“呼……”
一陣寒風沖開了書房的門戶,卷著雪花在書房里翻滾。
寇季遍體生寒,打了個哆嗦。
王安石匆匆的跑到門口去,關上了書房的門戶,然后拿了個暖手爐,放在了寇季手里。
寇季抱著暖手爐,感覺到暖意充斥了全身,剛要夸獎王安石一句。
就見寇卉包的像是熊貓一般,沖開了書房的門戶。
“爹……寇天賜的人到汴京城了!”
寇卉沖進了書房以后,興沖沖的對寇季道。
寇季有些臉黑的道:“那是你兄長。”
寇卉理直氣壯的道:“他拋下了你和我娘,不在你們面前盡孝,我就不叫他兄長。”
寇季翻了個白眼,“你是埋怨他不帶你去韓地玩……”
寇卉臉頰紅撲撲的道:“蠻夷之地,我才不去。”
寇季搖頭一笑,沒有繼續跟寇卉討論這個問題。
寇卉那點小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寇季吩咐寇卉關上了門戶,道:“來人是誰?”
寇卉撓了撓頭,努力回想了一下,道:“說是韓王府長史,也是曾祖父的學生,叫什么梁適。”
寇季有些意外的道:“梁適?那可是祖父為數不多的得意門生之一啊?不是說要出仕的嗎?怎么跟著祖父去了韓地。”
寇卉一臉認真的道:“那得問他自己。”
寇季點點頭,吩咐道:“去告訴你娘,既然是自家人,就安排到廂房里歇下。別去驛館湊熱鬧了。
讓梁適等一行人放下了東西以后,吃一頓飽飯、歇息一番,晚些我在去找他們。”
寇卉點了點頭,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寇季的書房。
寇卉走后,王安石再次幫寇季閉上了書房門戶,并且滿臉疑惑的詢問寇季,“先生似乎很看重梁適?”
寇季縮在躺椅里,笑著道:“能被我祖父委以重任的,自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王安石贊同的點點頭。
寇準在宦海沉浮數十年,曾經一度掌控著大宋最高的權柄。
他能看重的人,自然不會差。
“學生只是覺得,梁適既然有才,為何不留下為朝廷效力,反而跑去了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