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最少去三次,最多去四次。
四次以后,也就差不多了。”
劉亨大喜,“這樣最好了。如果鎮北軍和鎮南軍中的廝殺漢,在西陽留了種,說不定退伍以后,還會跑到西陽落腳。”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那是必然的。咱們炎黃子孫,對子孫后輩看的很重。此前在河西推行此法,就留下了不少廝殺漢。”
劉亨沖著寇季嘿嘿笑道:“反正他們中間一些廝殺漢,一直留在軍中,也沒時間去成親生子。
咱們也算是幫他們解決了后顧之憂。”
寇季瞥了劉亨一眼,道:“此事只能做,不能說。說出去了以后,對你劉家名聲不利。”
劉亨毫不在意的道:“我劉家已經扎根在了西陽,山高皇帝遠的,要名聲做什么。”
寇季對劉亨叮囑道:“回頭你給伯敘的信中一定要叮囑伯敘,下手狠點,最好能讓倭人男丁,十年內死光。”
劉亨鄭重的道:“此事就不需要伯敘插手了,他還是個孩子,我會叮囑手下的部曲,他們有手段讓那些倭人男丁不知不覺死光的。”
寇季點點頭。
劉亨手底下的部曲大部分都是皇城司出來的,絕戶的手段不知道用了多少次。
讓那些倭人男丁悄無聲息的死光,應該不難辦到。
“哎……年齡大了,心軟了……出這種主意,心里居然會生出罪惡感。我得去廟里拜拜,希望佛祖能洗刷我身上的罪孽。”
寇季一臉真稱。
劉亨一臉鄙夷的道:“你差點就將佛家給滅了,你告訴我你信佛?”
寇季鎮定的道:“剛剛決定信佛。”
劉亨果斷道:“我現在更加堅信,你對倭人懷有惡意。雖然我不知道你對倭人的惡意源自于何處,但我遲早會知道的。”
寇季憐憫的看了劉亨一眼,他很想告訴劉亨,他若是不說出實情,劉亨這輩子也不會知道。
倭人入侵中原,殺的人恐怕超過了千萬。
寇季是個仁慈的人,他也不愿意多造孽。
還回去一半總不過分吧?
只不過西陽的倭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起來,恐怕也湊不齊一半。
要不要教唆一下種世衡,效法一下西陽的做法?
可以吩咐韓地水軍過去幫忙?
劉亨從寇季手里要到了人,要到了幫伯敘打開局面、經略西陽的辦法,立馬火急火燎的去辦了。
也不等過完年,就開始做起了準備。
寇季則在竹院里見了種世衡、朱能、曹玘、高處恭、李昭亮、曹利用等人派遣來汴京城朝貢的人。
幾乎都是他們的子侄輩。
見到了寇季,幾乎都有所求。
種世衡希望寇季能提供給他造船術和火器。
朱能希望寇季能提供給他火器和鐵礦。
曹玘要造船術和火器。
李昭亮要鐵礦和火器。
高處恭那邊有點意外。
高處恭沒了。
在高處恭的孫子趕到汴京城來覲見的時候,與世長辭。
高處恭的孫子,高衛昭的兒子,高成義見到了寇季以后一把鼻涕一把淚。
由于高處恭的爵位,早早的就落在了高衛昭的身上。
所以高處恭去世,高衛昭可沒辦法大張旗鼓的派人到汴京城報喪,只能讓兒子高成義覲見的時候悄悄的跟寇季、趙禎等幾個知情人通通氣。
寇季看著在自己眼前悲痛欲絕的高成義,嘆了一口氣道:“你祖父才離開我大宋一年而已,怎么會……”
高成義哽咽道:“我祖父常年奔波在沙場,渾身上下早已傷痕累累。在汴京城這等溫和的地方,自然還能撐著。
可是到了寒冷的北地,立馬就病倒了。
我祖父在床榻上臥了大半年,最后還是去了。
臨走的時候托付我爹一定要將他的信交給你。
他有一些心里話要跟你說。”
高成義說話間,從袖口取出了一封信,擺在了寇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