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用崇敬的目光看著他。
寇季一邊帶著他們往書房走,一邊淡然問道:“怎么?我臉上有花?”
趙潤有些激動的道:“先生,您前兩天太威風了,一人鎮一城,嚇的滿城的人瑟瑟發抖。”
寇季失笑道:“我有什么威風,都是借助將士們的威風而已。若是沒有將士們助威,汴京城里沒人怕我。”
趙潤立馬反駁道:“才不是呢……我母后說了,汴京城里能有如此威風者,就您和我父皇。我母后還說了,從我大宋立國至今,有如此威風的大臣,只有您。
即便是昔日權傾朝野的趙普,比您也差之甚遠。”
寇季笑著搖頭道:“胡說八道……”
趙潤倔強的道:“我覺得我母后說的沒錯。”
寇季沒有搭理趙潤,而是看向了王安石和曾鞏。
王安石和曾鞏一臉正色的盯著他,眼中充滿了敬重。
寇季笑著道:“有沒有生出大丈夫當如是的感覺?”
王安石毫不客氣的道:“有!”
曾鞏十分謙遜的道:“不敢想!”
寇季哈哈大笑,“無論是你們敢想,還是不敢想,都不要想。我這么做,全賴官家的信任。
你們要是學我,會死的很慘。”
王安石認真的道:“我覺得是先生的功勞擺在那兒,沒人敢不敬。”
曾鞏深以為然的點頭。
寇季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言,領著他們到了書房,給他們布置了課業以后,讓他們去學習。
寇季自己坐在書房里,琢磨起了商律,同時關注起了汴京城外的動向。
大宋以前的商律十分簡單,且大多數都顯得模棱兩可,里面能鉆的空子多的嚇人。
寇季和趙禎與其說是修訂商律,不如說是再造商律。
寇季自己在府上研究了些時日,又去政事堂和戶部的官員,以及已經暴露出的稅務司的司使范仲淹研究了多日。
最終開始起草起了新的商律。
值得一提的是,王曾雖然嘴硬,但最終還是乖乖的跑到了吏部去出任吏部尚書。
他的參知政事的職位仍舊被保留著,但他卻再也沒有到過政事堂,政事堂成了寇季一人的一言堂。
隨著寇季起草起了商律,汴京城的動蕩終于歸于了平靜。
除了一部分官員被斬,朝堂徹底淪為了趙禎和寇季二人說話的地方外,并沒有其他變化。
如今滿朝文武都夾著尾巴做人,寇季和趙禎說的話,無人不應。
汴京城是平靜了。
可地方上的動蕩才剛剛開始。
隨著趙禎的鐵律不斷的向地方上擴散,地方上的官員和豪門大戶毅然決然的奮起反抗。
他們根本不在乎反抗趙禎的后果。
因為以前的種種經驗表明,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反抗朝廷,最終服軟的就是朝廷。
但是,他們顯然沒有明確的意識到現如今的朝廷,已經跟以前大大的不同。
現如今的朝廷不會跟他們妥協。
他們想借著謠言煽動百姓鬧事。
這是他們慣用的把戲。
百姓們經常會因為他們放出去的謠言,幫他們做許多事情。
比如聚眾鬧事、暴起傷人、亦或者造反。
他們知道了朝廷政令以后,快速的放出去了謠言。
只是謠言還沒有傳遍地方上,就迅速的被掐死。
一張張的邸報出現在了各家各戶手里,通過他們家中識字的蒙童的嘴,他們輕易的知道了邸報的內容。
百姓們在得知了官家要對付那些吃人喝血的官員以后,拍手稱快之余,果斷的站在了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起了官員們被朝廷懲治的大戲。
無論官員和官員背后豪門大戶如何煽動,百姓們都沒有鬧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