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雖然十分漫長。
但是效果卻前所未有的好,更不會引起太大的反彈。
偶爾有一兩個人高喊著祖制不能改的話,還沒等形成軒然大波,就會被以寇季為首的寇黨大浪拍死在沙灘上。
像是范仲淹、歐陽修、蘇洵、包拯等人,都是戰斗機中的戰斗機。
他們一致對外的情況下,斗嘴根本不會輸。
蘇洵能梗著脖子跟人賭命,包拯能將唾沫星子噴人一臉。
范仲淹和歐陽修兩個人能引經據典的罵的那些人掩面而逃。
在他們兇殘的火力覆蓋下,朝野上下一片和諧。
寇季之所以將他們全部培養起來,并且湊在一起,湊在朝堂上,為的就是這個。
如今朝野上下能感受到的是一股欣欣向榮的蓬勃朝氣,而不是昔日的那種暮氣和慵懶。
如今朝野上下能看到的是一個個為國奔走的熱血官員。
而不是昔日那種混吃等死的官油子。
寇季喜歡這種氣息,所以不會去輕易打斷它。
趙禎也喜歡這種氣息,所以一高興又為大宋添了兩位皇子。
眼看著官家子嗣逐漸旺盛,再無先帝在位時期子嗣難出的問題。
奏請趙禎早立太子的風聲就暫時消散了不少。
只是有一些人仍舊不死心。
比如王曾。
王曾為大宋奔波多年,幾乎都是在點燈熬油的操勞。
所以他老的很快。
短短大半年不注意,王曾須發就變成了一片雪白,穿上道袍的話像是個仙人。
史料上記載,王曾卒于寶元元年。
可依照公元歷推算的話,寶元元年早過了,王曾不僅沒死,還多活了兩年。
只是他對大宋熬盡了心血,又一直沒有休息,所以他不僅老的快,身子骨軟的也快。
王曾的繼子王繹推著寇公車,推著王曾入了竹園。
王曾躺在寇公車上小酣。
當寇公車在寇季面前停下的時候,王曾緩緩睜開眼,瞥了一眼寇季,沒好氣的道:“你小子可是很久沒有到老夫府上去拜會了。”
寇季坦言道:“公務繁忙,又要傳授學生,自然沒有多少閑暇。”
說到此處,寇季瞥著王曾不咸不淡的道:“倒是你,耳不聾,眼不花,腿腳也靈便,為何要坐寇公車呢?”
王曾嘆了一口氣,“腿腳靈便歸靈便,身上卻沒有氣力了。站一會兒就頭暈,所以還是坐著的好。”
寇季調笑道:“離死不遠了?”
王曾淡然一笑,唏噓的道:“恐怕是……”
寇季臉色一變。
往日里他跟王曾開玩笑,王曾都會暴跳如雷的跟他辯解好久。
如今一句也不辯解,倒是鬧的寇季有些心慌。
寇季沉聲道:“你才六十三而已,比陳家兄弟年輕不少,比我祖父、李公等人也年輕。他們都沒有死,你怎么敢死?”
王曾笑著感慨道:“他們在快要死的時候,將一腔熱血撒在了我大宋的大江南北,借著大地的厚德,才勉強活下去了。
老夫不同,老夫的一腔熱血早就獻給了朝堂。
如今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你看著老夫沒病沒痛的,其實身子里早就空了。
去歲在應州安民的時候,暈厥過去兩次。
沒敢讓人跟你說,生怕你寇老虎一怒之下,遷怒于人,將應州那些人給活埋了。
如今坐在你面前,倒是能放心大膽跟你說了。”
……
……
……
(PS:匯報一下上個月戰果,上個月更新了三十九萬四千多字,還是很拼命的。所以大家有啥給點啥吧。反正各項數據都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