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點點頭,沒有再多言。
寇準皺著眉頭盯著寇季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給別人去做。你如今是一國國主,一國百姓的生計都在你身上。你在文昌書院一窩就是大半年,還不露面,影響很不好。”
寇季盯著寇準,認真的道:“祖父,我心里有數。”
寇準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要覺得慶國只有彈丸大小,不值得你下手操持。這國家,就像是地。
久久不打理,就會荒廢。
你一個種地人,不應該因為地的多寡而放棄種地。”
寇季坦言道:“祖父,我也不想窩在此處。只是有些事情,非我不可。”
寇準當即瞪起眼,喝道:“那你自己的家人你就不管了?包家小子快過百天了!你那兒媳婦也快生了。你都要給人當祖父了,你知不知道?”
寇季一愣,一拍額頭,苦笑了一聲,“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寇準又瞪了寇季一眼,“那你又知不知道,你閨女快被趙家小子拐跑了?”
寇季下意識瞪起眼,一臉難以置信。
寇準哼哼道:“你兒子胳膊肘朝外拐,一直才從旁竄梭。趙家小子跑的又勤快。你閨女雖然霸道,但也架不住人家軟磨硬泡。”
“豈有此理!”
寇季惡狠狠的咬了咬牙。
但最終還是沒有發作。
反而輕聲驅散了眾人,然后留下了包拯,詢問包拯子嗣的情況,詢問何時開百日宴,他好上門去道賀,并且讓包拯別怪罪。
包拯倒也沒有怪罪寇季。
因為他見過寇季在研究院里入迷的狀態。
寇季在向包拯取人了包府長子包繶的百日宴時間以后,才離開了文昌書院。
出了文昌書院,寇季先是回了自己的臨時府邸。
寇季一家人住的內宮,如今才搭建了一個大概。
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十分精致,所以比較耗費時間。
所以寇府的人如今都住在臨時的府邸上。
寇季回到了家里,就看到了向嫣在算賬。
是天賜錢莊的賬目。
向嫣是寇氏中除了寇季以外,唯一精通生意的人。
寇氏如今僅僅保留著天賜錢莊的生意,并且由向嫣打理,所以向嫣時常會在家里算賬。
見到了寇季出現在自己眼前,向嫣也是一愣,她放下了賬本,笑瞇瞇的看著寇季,“國主陛下舍得出來了?”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行了,別拿我打趣了,給我準備一些禮物,我要去包府看絮兒。”
向嫣笑著道:“妾身還以為你回府是來看寶慶丫頭給你生了一個孫兒還是孫女呢。沒想到是為了看絮兒。”
寇季瞥了向嫣一眼,沒好氣的道:“絮兒背井離鄉的跟我們來到此處。只有我們一家親人,她生了孩子,難道我們不應該去看看。”
向嫣指了指寇季,“你啊你……你放心吧。絮兒生產的那幾日,妾身一直陪在身邊。生產后,妾身也陪了一旬。不會讓絮兒趕到孤單的。
不過你身為絮兒的兄長,去看看絮兒也是應當的。”
寇季點點頭。
向嫣吩咐人備上了一份薄禮,和寇季一起趕往了包府。
路上,寇季陰沉著臉問道:“聽說趙潤和卉兒有問題。”
向嫣沒好氣的道:“有天賜那個奸人從中作梗,趙潤又跑的勤快,不出問題才勤快。畢竟,閨女被你養成了一個小霸王。
無論是汴京城,還是慶國,在你閨女拳頭下走一圈,又敢出現在你閨女面前的同齡男子,只有趙潤。”
寇季冷哼了一聲,“趙潤目的不純。而且皇家不是什么好地方。”
向嫣低聲笑道:“趙潤最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傻,說你以前提出的條件,他答應了。他答應一輩子只娶卉兒一人。
你閨女也是被他這句話給騙到了。”
寇季不屑的道:“太子只娶一房,你信嗎?他能答應,他母后能答應?他父皇能答應?大宋滿朝文武能答應?
他的婚事,由他說了算?”
向嫣沉吟著道:“聽說他手里有一道官家賜的圣旨。上面將此事寫的明明白白。但是妾身并沒有見過。”
寇季瞪著向嫣道:“你縱容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因為那一道毛都沒看見一根的圣旨?”
向嫣暗嘆了一口氣,“那也由不得妾身啊。就你閨女那一身武藝,府上也沒幾個人能攔得住的,更別提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