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苛待卉兒,我有的是辦法讓遼陽府陷入到無窮的麻煩中。”
寇季白了寇天賜一眼,“趙禎將兒子下放到了地方,是為了磨礪,而不是找罪受。你那點小手段瞞不過大宋的文武,也瞞不過趙禎。
一旦有人發現,趙潤很快會被調離。
所以這話說不通。”
寇天賜嘆了一口氣,坦言道:“好吧……我說實話……趙潤雖然不算是人杰,但是有兩點很適合卉兒。”
寇季狐疑的看向了寇天賜。
寇天賜低聲笑道:“好欺負!聽話!”
寇季愕然的看著寇天賜。
寇天賜笑吟吟的看著寇季。
寇季哭笑不得的搖頭道:“你說得對,趙潤是好欺負,是聽話。只要你我父子,還有卉兒一直保持著威懾力,趙潤在卉兒面前就要低頭做人。”
寇天賜笑嘻嘻的點點頭。
寇季瞥了寇天賜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但我依然不希望你插手卉兒的婚事。卉兒的婚事,由卉兒自己作主。
卉兒要是喜歡趙潤,愿意嫁給趙潤的話,我沒意見。
但是卉兒要是不喜歡趙潤的話,誰也不能強逼。
更不需要在背后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寇天賜臉上的笑意一僵,干巴巴的道:“我沒用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寇季淡然道:“我自然知道你沒有用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只是提醒你一聲。”
寇天賜遲疑道:“可卉兒再留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寇季瞥向了寇天賜,質問道:“是我養不起,還是你養不起。”
寇天賜咬牙道:“這不公平!”
寇季疑問道:“有什么不公平的?”
寇天賜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寇季問道:“為何卉兒的婚事她可以自己作主,我就不行?”
寇季撇撇嘴,“因為你是男孩子。”
寇天賜起身,哼了一聲,離開了寇季身邊。
寇季沖著寇天賜的背影喊道:“寶慶不好嗎?”
寇天賜腳下一頓,暗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言語,也沒有搭理寇季,自顧自的離開了。
寇季在寇天賜走后,淡然一笑。
寶慶從小跟寇天賜廝混在一起,所以和皇室的那些人很不一樣。
靦腆、溫柔、善良。
像是一只小白兔,一直依偎在寇天賜身旁。
明明很好欺負。
但寇天賜卻舍不得欺負她。
她的性格,讓她無形中將寇天賜吃的死死的。
寇天賜跟寇季不同,從小接受的不是現代教育。
三妻四妾在寇天賜眼里,是十分尋常的事情。
寶慶也不管寇天賜在外面拈花惹草。
可寇天賜卻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即便是跟別人去風月場,也只是逢場作戲。
如今寇天賜房里,也就寶慶一妻,還有一妾。
那個妾室還是寶慶硬塞給寇天賜的。
那個妾室原是寶慶身邊的女官,也算是跟寇天賜和寶慶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的身份決定了她一輩子都得跟著寶慶和寇天賜。
寶慶不愿意讓她孤獨終老,所以就將她塞進了寇天賜的房里,成了寇天賜的妾室。
寇季雖然很少和兒女相處,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寇天賜很喜歡寶慶,發自真心的喜歡。
寇季在大宋見過了太多太多的夫婦,可是互相發自肺腑喜歡的,并不多。
像是寇天賜和寶慶如此純粹的,就更少。
也正是因為如此,寇季才會拿寶慶調侃寇天賜。
在兒女們的婚事和感情問題上,寇季大多數時候都是順其自然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