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父子并不親近,但是在給家里撈寶貝的事情上,父子二人是心意相通的。
寇季和寇天賜安排好了一切以后。
就讓賈昌朝去遼陽府將那些大儒帶到慶國。
賈昌朝回到了遼陽府以后,將寇季的心思給那些大儒傳達了一下。
那些大儒們商量了一番,心里多少有了一些準備,知道自己隨后要入虎口,他們有掙脫虎口的決心。
只是當他們帶著大隊人馬過了鴨綠江,看到了寇天賜抱著寇慶,笑呵呵的在河對岸等候的時候,臉上布滿了苦澀。
老虎下的本錢太大,他們貌似不好掙脫。
寇天賜對他們越客氣,他們越心慌。
寇慶脖子上掛著一面金牌,沖著他們傻笑的時候,他們覺得腦袋在嗡嗡響。
御前行走啊!
大宋朝獨一份啊。
等到稍微大一些,會說話的時候,拽著他們中間某個人叫一聲先生,非要那個人留下來教導自己,那個人怕是沒辦法拒絕。
拿著天子顏面的稚子,如何拒絕?
天子顏面你能硬著頭皮拒絕了,赤子之心呢?
寇天賜笑呵呵的帶著一群滿臉苦澀的大儒到了文昌書院,為他們舉辦了一場類似家宴的接風洗塵會。
在宴席上,一口一個‘翁翁’,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寇季在遠處,看著一幫子大儒明明如坐針氈,卻只能硬著頭皮坐著,就哈哈大笑了一聲,離開了文昌書院。
往后只要這些大儒在,他就不來文昌書院了。
這些大儒就交給寇天賜去招待。
直到他們答應留在慶國為止。
得了一批大財,寇季心情大好。
帶著一家子人,挑了一個吉日,搬進了已經晾曬好的慶都內宮。
慶都內宮不大,僅僅只有大宋皇宮的十分之一。
內宮里沒有任何辦公區域。
更像是寇季一家居住的奢華大宅。
慶國的各級衙門,都設在內宮四周。
參政議政的地方,也在內宮之外。
寇季將公事和私事做了個分割,不讓它們混在一起。
寇季住進了內宮以后,再次當起了咸魚。
但慶國的一切卻快速的轉動著。
運送水泥的船只日夜不歇的在慶國和北海郡王的封地之間徘徊,運送了一批又一批水泥進入到慶國。
有了水泥加入,慶國的各地的大建設速度加快了不少。
慶國各地都在快速的變化著。
隨著大儒和大儒的弟子們加入,慶國的教育也在快速的發展。
大儒們的數百弟子,撒到了慶國各地,瞬間將慶國的教育質量提高了一層。
大儒們加入到了寇準的歷法和史書編撰中,進境也十分快速。
忙忙碌碌中,就到了年底。
年底的時候大宋發生了一件大事。
儒家新學和儒家舊學的沖突在天圣館的大儒們離開以后持續升級,升級到了最后,居然催生出了械斗。
死傷十數人。
趙禎知道此事以后,雷霆震怒。
他罷黜了挑起了事端的太一學宮學子的學籍,并且罷落了太一學宮的山長。
此后便是一場長達數月的監督和盯梢。
逼的儒生和新學門徒有明爭轉為暗斗。
暗斗持續了數月以后,再次出現了人命案。
趙禎一怒之下,先后罷落了數位國學的山長,罷黜了許多學子的學籍。
王安石、曾鞏二人也沒有逃過懲罰。
他們二人,以及他們新學核心的幾個人,被發配到了臨橫府、河西府等地設立國學,在邊陲上推行教化,以贖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