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碰那些不該碰的女人?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難怪我們下船的時候,寇叔父讓我們洗了又洗,泡了又泡,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才見我們。
原來他早就料到了我們當中有人不老實。”
“他……也許是嚇唬我們……我并沒有感到什么不適……”
“……”
“縱然是假話,我們也得當真的聽。”
幾個人短暫的沉默過后,種診突然開口。
幾個人齊齊看向了種診。
種診沉聲道:“你們別這么看著我。大家都出身于將門,祖輩都有人經歷過瘟疫。要么是在打仗的時候碰見的,要么就是大宋出現了瘟疫,他們領兵去滅殺。
所以各家人都應該清楚瘟疫的厲害。
我爹就經歷過玉門關前的瘟疫。
據說那一次瘟疫,死了數十萬人。
我爹說他就算領著兵去造反,也不想在經歷那么一次瘟疫。”
頓了一下,種診神色凝重的道:“更重要的是,我爹說那一次瘟疫,寇叔父并沒有對自己人下狠手。
今日,他居然毫不猶豫的說出要大義滅親。
那就說明那個地方的女人身上帶的瘟疫,遠比我爹在玉門關經歷的要恐怖。
寇天賜可是寇叔父的獨子,你們應該明白寇天賜在寇叔父心中的分量。”
此話一出,幾個人幾乎毫不猶豫的看向了曹志,仿佛再說,你必須死。
曹志咬著牙道:“你們認定了他說的對?他又沒去過那片地方?”
曹湛冷冷的道:“曹志,別掙扎了。他去沒有去過那片地方,我們誰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些事情,我們所有人都清楚。
告訴我們各家,世上有那么一片地方的人是他。
告訴我們那片地方上面有什么的,也是他。
他給我們各家圖鑒上的東西,在那片地方都有。
我們都一一找到了。
所以,世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一處地方。”
種診等人贊同的點點頭。
曹志瞪著眼盯著所有人,“你們想讓我死?”
曹湛直言道:“我們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這一路上,各家的人,都有傷亡,數目還不小。
你本來能活,只是你沒管住自己的褲襠。
所以你死,我們活。
你不死,很有可能我們所有的人都得被你連累。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流求曹家的人會死在我們所有人前面。
我們各家也不會有太大損傷,只要我們封住所有通往流求的道路,將所有從流求出來的人斬盡殺絕即可。”
曹志怒吼道:“你們那么聽他的話?那為何剛才他讓我們各家休養生息的時候,你們不聽?”
種診冷冷的道:“你多大的人了,好賴話聽不明白?他讓我們各家休養生息,也是為了我們各家好。
他想讓我們各家擁有了足夠的力量以后,再去那一片地方。
我們不聽他的,并不代表我們不領情。
我們不聽他的,是因為我們各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我們享受的富貴不是平白得來的。
是我們父輩、祖輩,用命換來的。
他們用命讓我們富貴,我們就得用命讓下一代富貴。
世家大族帶帶傳承的富貴,就是這么來的。
享的富貴越大,死的人就越多,現在不死,以后也得死。
歷代王朝的命運,你不會看不明白。
王朝興盛的時候,宗室子弟死傷不斷。
王朝滅亡的時候,宗室子弟死的更多。
滅絕的數不勝數。
所以享大富貴,就得有所犧牲。
我們各家已經做好的犧牲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