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我父親眼中,我們,和那些底層的窮人,已經變成了兩個物種。”
“我不認同這樣的觀點。”
“當然,我也不會和我的父親去爭論,因為我知道,我差點就因為一個瘋子,沒能來到這個世界上,而是和我的母親從摩天大樓的天臺上墜落。”
“父親說,那就是窮人。”
“但我堅持認為,那只是一個瘋子。”
黑屏和字幕過后,出現了游戲畫面。
和常規3A大作一樣的過肩視角,能夠看出來這似乎是一個穿著制服的西方警員,并且職級不低。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在一個商場的內部,只是空蕩蕩的,似乎所有人都已經被疏散。
遠處有幾個警員在焦急地向他招手。
墻上出現幾行字作為指引:“作為人質專家,與劫持人質的罪犯進行‘談判’。”
何安壓根沒有看到任何罪犯,他轉動了一下視角,似乎只能去這些警員所在的那個打開的窗口。
警員們焦急地招手催促。
于是,何安操控著這個警官走了過去。
這幾個警員開始手腳麻利地幫警官綁好安全繩,為他換上吸附式攀爬手套和攀爬靴,然后讓開了窗口位置。
“那個孕婦很危險,劫持者情緒激動,我們的狙擊手一旦射擊,劫持者有可能和孕婦一起摔下來。亨利警長,拜托了!”
何安控制著亨利從窗口爬出,用吸附式攀爬手套和攀爬靴,沿著大樓的玻璃幕墻一路向上。
而在他往上不斷攀爬的過程中,每隔一段距離,玻璃幕墻上都會出現新的任務指示。
“人質專家抵達現場。”
“人質專家準備好了。”
“人質專家準備開始‘談判’。”
而越往上爬,越能聽清楚從頭頂傳來的喊話聲。
“別過來,否則我會跳下去!”
“救命,救命……”
“請不要緊張,我們是來談判的,我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
罪犯瘋狂的吼聲,人質帶著哭腔的哀求,還有警方用擴音器安撫罪犯的話語,全都混在一起,讓人感到莫名焦躁。
而在“人質專家準備開始‘談判’”的提示出現后不久,亨利也到達了最頂層,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罪犯下方。
只見罪犯手里拿著一把長長的餐刀,架在一名孕婦的脖子上,就站在大樓的邊緣。
罪犯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有狙擊手,但他右手持刀,左手死死地勒住孕婦的脖子,只要中槍就會從樓頂摔下去。
亨利悄無聲息地來到罪犯正下方,把右手的攀爬手套留在幕墻上,然后掏出槍,對準了罪犯的后腦勺。
“砰!”
一聲槍響,罪犯的頭爆開血花,在人質的尖叫聲中,兩個人搖搖欲墜!
“人質專家‘談判’結束。”
亨利伸出粗壯的右手,穩穩地托住了孕婦,而那個罪犯的尸體,則是向著大樓下方墜落。
在墜落的瞬間,亨利看到了他的臉。
臨死前的絕望、驚恐、瘋狂還殘留在他的臉上,很多種情緒混雜起來,讓他面目猙獰。
就像電影的慢鏡頭一般停頓了一下之后,鏡頭跟著這具尸體不斷地墜落、墜落、墜落……
最終在落地前的瞬間,一切戛然而止,屏幕再度變黑。
“我的母親受到驚嚇,于是,我提前兩周來到了這個世界。”
“有些朋友說,我含著金湯匙出生。”
“也有些朋友說,我出生在了他們的終點。”
“對于這一點,我從不否認。因為對于像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不管是苦難還是奮斗,都不能成為和別人的談資。”
“很少有人,會認可出生在終點線上的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