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云盛震驚了：“什么？衛總，咱們剛開始說好的，可不是這樣啊！”
衛景輝無奈地嘆了口氣：“聶總啊，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現在的樣子。”
“聶總，我也是沒有辦法！”
聶云盛很無語：“怎么會沒有辦法，你可是博群傳媒的老板啊？”
衛景輝非常誠懇地說道：“我確實是博群傳媒的老板，可也不能在公司一手遮天呀！否則所有的員工都離我而去了，我不就是個光桿司令嗎？這公司還怎么運轉？”
“現在全公司上下都堅定地站在騰達集團一邊，之所以對我這個老板還畢恭畢敬的，僅僅是因為我作為老板選擇了跟騰達合作，在他們看來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其實是帶著全公司上下一起給反騰達聯盟當臥底，那我這個老板恐怕要被自己的員工炒魷魚了！”
“更何況，博群傳媒現在的狀況已經好的不能再好。雖說之前的整改，讓我們手頭幾個賬號的熱度都快速下降，但在整改活動之后，博群傳媒已經搶占了先機，未來的發展前景一片光明。”
“我的目的本來就是讓博群傳媒獲得更好的發展，現在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我又何必再去舍本逐末呢？”
衛景輝的意思很簡單，他要的東西反騰達聯盟已經給不了了。
之前衛景輝愿意給反騰達聯盟來當臥底，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是博群傳媒跟騰達集團的價值觀不對付，認為雙方缺乏深度合作的基礎，抱不上這條金大腿。
二來是博群傳媒也是看中了反騰達聯盟的力量，想要從那邊得到融資和熱度。
但現在這兩個原因都已經不存在了！
博群傳媒全公司上下的價值觀都已經被吳濱改造，就只剩下了衛景輝這個老板了。
博群傳媒想要的熱度也有了，而且還是非常積極的正面的熱度，甚至受到了官方的嘉獎和表彰。
在這種情況下，衛景輝腦子抽了才會去給反騰達聯盟賣命。
放棄眼前的東西，去搏一張空頭支票，那不是腦子壞掉了嗎？
更何況在這次的事件中，反騰達聯盟又被打得抱頭鼠竄，實在是讓人毫無信心。
聶云盛簡直是氣急敗壞，說好的臥底怎么就臥到對面去了？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全都公之于眾嗎？”聶云盛怒問。
衛景輝無所謂地一笑：“誰會信？我們的合作只是進行了一次密談，沒有任何紙面資料留下來。”
聶云盛瞬間啞口無言。
之前他刻意得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主要是因為派人去騰達做臥底這件事情太不地道了。一旦有證據流傳出去，必然會造成輿論上的反撲。
到時候騰達集團揪住這一點大作文章，聶云盛這邊的局面會變得十分被動。
也就是說，反騰達聯盟和博群傳媒的約定純粹是口頭上的約定，而且除了聶云盛和鄭豪等極少數人之外，根本沒人知道。
原本聶云盛覺得，博群傳媒是一家沒什么背景的小公司，很好控制。而衛景輝也覺得反騰達聯盟有這么大的體量，不至于事后賴賬。
結果真出了事情，這友誼的小船翻得比什么都快！
衛景輝不等對方再說什么，趕緊道：“聶總，我這邊還要繼續出稿子，先不聊了。我們公司以后跟反騰達聯盟沒有任何的關系，請千萬不要再聯系我了，謝謝。”
聶云盛還想再說點什么，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忙音。
他氣得把手機摔在桌子上：“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