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流而下,皮筏速度本就不慢。再加上莫楓手中拿著一個削出來的木板,速度比翻山越嶺步行要快上許多。
......
白日,皮筏沒有停留。不過等到黑夜,天地徹底黯淡時候,莫楓將會上岸休息。畢竟山區水情不明,夜晚趕路沒有必要。
就這樣,在第二日上午時,莫楓皮筏滑動,轉了個彎,頓時眼前視線開闊,映入眼簾的再也不是茫茫大山,而是一望無邊的荒野。
取過高分辨率望遠鏡,莫楓雙目掃過后,臉上笑容漸漸凝固,旋即變得有些壓抑,一對劍眉此時都緊鎖一塊。
眼瞼之中,是荒蕪,是蒼涼,是一望無垠的破敗。
沒有城市中那樣高樓聳立,沒有農村田野盎然的生機,有的是一望無邊的悲涼。
路上,莫楓隱約看見了三三兩兩的百姓,不過這些人臉色蒼白,面黃肌瘦,互相攙扶有氣無力的行走。而路邊更有隨處倒地不起的婦孺,終將淪為虎狼之口。
不知不覺間,莫楓五指已經緊握成拳,拿望遠鏡的手指也因用力而沒有血色。雙目發紅,鋼牙緊咬,他壓抑,他無法形容眼前看見的所有,這已經無法用荒涼形容,因為那是赤地千里,那是白骨與野,那是血與淚的交錯。
喉嚨生硬的滾動,接著莫楓自嘲一笑,同時口中喃喃道:“國恒以弱滅,唯漢以強亡?強在世家豪強么?呵,呵呵!”
“呼,”莫楓重重吐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接著化動船槳靠岸,將皮筏抽氣收起,畢竟這東西還是不讓外人知道的好。旋即換上一套錦衣,漢服錦衣。
踏在沙土上,感受著微風吹來,不知為何,在微風中莫楓感觸到了凄涼,感受到了悲鳴。那是時代的悲鳴,漢末表面光鮮之下,是數以萬計的百姓餓死路邊,病死街頭,敗與戰亂。
沙沙,踩著土地,莫楓挺拔著脊骨,一步步向十數里外的武安城走去。
漸漸的,一條殘破的官道上,若是莫楓記得不錯,這是通往涉國的官道。
官道并不寬敞,也就一丈七八的樣子。地面雖然略顯坑洼,不過官道是由夯土壓實的,并不會太過凹凸。
而官道上,迎面不時走來三兩婦孺百姓,他們各個攜老扶幼,面黃肌瘦。臉上沒有笑意,那是一種呆滯與茫然,或者說是隨波逐流。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要往哪里去,或者說他們無處可去。這荒蕪的大地可能是他們最后的歸宿。
一路上,一幕幕,所有的所有,刺激著莫楓眼球。
路邊,不時有躺倒在地的婦孺,有已經風化的白骨,同樣有被野獸撕碎的衣布。
區區十多里,莫楓走著卻覺得很漫長,真的很漫長。
走到最后,莫楓心都有些麻痹,道德的底線一次次驅使他去救救路邊的婦女孩童。然而理智卻讓他選擇了袖手旁觀。
不是他不愿意救,而是他救不完。整個冀州,哦不,天下十三州,近乎有一多半被黃巾席卷過。黃巾席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黃巾過后,數以萬計的難民。朝廷若是開倉贈糧或許可以遏制蔓延。
然而,天子昏聵,宦官當道,世家盤根錯節,誰去管百姓死活?也正因為如此,難民波及,所過之處,無人再去種糧,從而愈發擴散,直到百姓餓死,病死,成為赤地千里才會結局。
可以說,此時的大漢,已經衰敗到了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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