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凡是見過龐學林的,都每一個感覺失望。
甚至蘭大校長許柏青,也專門跑過來在龐學林和水娃的面攤吃了頓拉面。
于是,三個月下來,龐學林和水娃的拉面攤在蘭大內部名聲大噪。
基本上每天都能做到一百五十以上的營收。
三個月后的一個晚上,龐學林和水娃在自己的出租屋內,將過去三個月賺到的錢全部倒在了桌上,一一清點起來。
一塊,兩塊,三塊……
十塊,二十塊,三十塊……
一百、兩百、三百……
一千、兩千、三千……
最后,水娃抬起頭,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龐學林道:“林娃子,我們……我們一共賺了六千五百四十二塊!”
三個月時間,六千多塊錢,遠遠超出了水娃的想象。
相比于去年在縣煤場每個月兩百多的收入,提升了將近十倍。
龐學林笑了笑,說道:“這個收入不是很正常嗎?”
水娃翻了個白眼,這幾個月下來,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這個時代,即使陳文元這樣的大教授,每個月的基本工資也就在三四百的樣子,加獎金等雜七雜八的收入,五百頂天了。
他和龐學林的月收入,幾乎達到了這些大學教授的兩倍以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怪事。
等再過個幾年,越來越多的下崗工人和進城農民加入個體戶的行列,競爭加大,科研人員的工資水漲船高,就不復如今的盛況了。
龐學林沉吟片刻,說道:“水娃哥,我過兩天要去一趟南方,拉面攤你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這兩天先招個人幫忙做事。工資暫時就定在每天六塊錢,我明天找陳教授問問,看看蘭大有沒有需要勤工儉學的學生。”
水娃微微一愣,有些好奇道:“林娃子,你要去哪?”
龐學林笑了起來,說道:“深城。”
“深城?”
水娃不由得呆了呆,好奇道:“深城在哪里?”
龐學林笑道:“距離羊城不遠,從我們這邊坐火車過去應該要幾天幾夜。”
水娃皺了皺眉道:“那我跟你一塊去。”
龐學林道:“你走了,那我們這拉面攤還開不開了,好歹每天還有七八十的純利呢。”
水娃道:“可是……”
“好了,水娃哥,不用再可是了,我這次除了去深城,還會去魔都和京城,估計要一到兩個月,等我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暑假了。再說了,你還得上學,如果你跟我走了,那你上學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