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飛洛這種沒什么背景的新兵,上報懲誡委員會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并不能影響什么。
若是唐娜不認識飛洛,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不過看剛才的情況,兩人顯然是認識。
唐娜背景深厚,一家三代都是中央軍高級軍官,她要是插手,巴特還真沒轍。
這小子怎會認識唐娜上尉???
巴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如實道:“實不相瞞,那樁命案的被害人是我大哥,加上這位新兵尚未正式服役,所以我打算先將他押送給當地警察,回頭再上報懲誡委員會。”
聽到這,唐娜也不免有些迷糊,心想這李飛洛怎會跟中央軍現役中尉哥哥的命案扯上關系?
“唐娜上尉,我沒有殺人,他們根本沒證據證明我殺人!”飛洛再次插話道。
這時,一位中央軍通過棧橋,跑到船上。他似乎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么,張口就道:“報告上尉,威蘭斯北郊警署的人已經到了,就在碼頭等著!”
“叫他們上來!”不等巴特說話,唐娜搶先開口。
聽到命令,那位中央軍掃了巴特一眼。“這……”
巴特暗嘆了一聲,無奈開口道:“叫他們上來吧!”
“是,長官!”
“……”
不一會,北城警署署長范侖迪領著兩位警察來到甲板。
范侖迪大腹便便,來到甲板后,看到兩位身穿黑色軍服的軍官,明顯有些緊張。
他還來不及問好,唐娜已開口發問:“你就是北城警署署長?”
“是的,您是?”
范侖迪在霍迪思的慫恿下——收了不少好處,將加爾的命案及飛洛的情況報告給巴特。
加爾死后遲遲無法破案,他就一直擔心巴特知道后找上門施壓。
有好處拿,還能解除壓力,他當然樂意。
昨天他便接到巴特的吩咐,今天來碼頭抓人。
“我是特裁營第一中隊隊長唐娜,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不能有半點謊話,不然我立馬將你扔下船,聽到了嗎?”
這話聽的范侖迪一哆嗦,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唐娜特裁營隊長的名頭還是非常有殺傷力的,他當即表示道:“聽到了,我一定如實回答。”
“很好,”唐娜指著飛洛道,“那位少年你認識嗎?”
范侖迪看了飛洛一眼,開口道:“認識,他叫李飛洛,是我們北城區的人。”
李飛洛一家雖窮,但在北城區知名度還是蠻高的,加上他是殺死加爾的重要嫌疑人,范侖迪當然不陌生。
“聽說你們北城區最近發生的命案與他有關,你可有證據?”
“這……”范侖迪瞄了巴特一眼,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個小動作頓時就被安娜瞧見,她當即厲聲問道:“有,還是沒有?”
范侖迪渾身一顫,斟酌著開口道:“他有作案動機與能力,目前是最大嫌疑人。”
“嫌疑人?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就敢來抓捕一位中央軍?”
此話一出,范侖迪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驚慌的抬頭看著唐娜道:“是,是,是巴特上尉吩咐我來抓人的!”
“混賬東西,是你主動告訴我他是兇手,還說他加入和中央軍無權動手,現在又說是我吩咐你來抓人的?”巴特怒吼道。
“這,這,我……”
范迪倫原想狡辯,自己只是說李飛洛嫌疑很大,并沒說其是兇手,不過看巴特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實在說不出口。
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不該為了一點好處,在霍迪思的慫恿下主動向巴特報告。
“唐娜上尉,是我一時疏忽,畢竟死的是我大哥,幸好被你及時糾正,不然就有可能錯怪了一位新兵。”
特裁營的職責就是專門對付為非作歹的超凡者,加上唐娜背景深厚,巴特現在不認慫都不行。
說完不等唐娜說話,他又回頭對兩位押著李飛洛的中央軍道,“還不把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