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澤坐下,祖孫兩人才跟著坐了下來。
東壩,兩伙人正在對峙。領頭的幾個人都湊到了一起,商量著什么。
“瘋狗,你他媽的上了我馬子,現在還把黃毛的人拉來是什么意思?要打就打,整那些虛的有**用。”一個三角眼,臉頰上有一條刀疤的人罵道。
“刀疤不就是個娘們嗎,我又沒上你媽,你值當的嗎?這架要打起來,那玩的可都是錢啊。”瘋狗外號叫瘋狗,可人卻一點也不瘋,反而很精明,處處會算計。
“你他媽的說什么呢,找死是不是。”刀疤本來就爆脾氣,聽瘋狗來了這么一句更是火了,一把拽著瘋狗的衣領,抬起拳就要砸下去。
兩邊的小弟都攥緊了手里的家伙,只要這一拳打下去,那兩邊就算是干上了。
“哎,年輕人就很沖動,這樣是不是不好?”黃毛的二把刀道上人都叫他黑皮把刀疤攔了下來:“刀疤哥,咱們現在拼的可不是打打殺殺的了,咱們玩的是錢,誰要是能讓咱們賺錢,那誰才是咱的爸媽,你這一拳頭下去,少說幾萬是沒了吧?”
刀疤聽了有些猶豫,但還是把拳頭放了下來:“那你說,這狗日的睡了我女人,我就這么算了?”
“刀疤哥,這俗話說得好,女人如衣服,誰穿不是穿?但是話又說回來,這衣服她也是個面子,你吃了虧丟了面子是得討回來。瘋狗,你還不表示表示?”黑皮勸完刀疤,又推了一把瘋狗。
“對對對,刀疤我睡你女人是我不對,我也沒得解釋,咱們就開誠布公地說,我過兩天有個裝修的生意,我一個人吃不下,拉上你一起做,大家都掙錢,錢才他媽的是咱的爹媽,還有啥過不去的?”瘋狗上前摟住刀疤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以后掙了錢,兄弟賠你幾個大洋馬,還有啥過不去的?”
對于這些在外面混的,其實女人也不是那么重要,今天和你睡了,沒準明天又和他睡。刀疤也只是要個面子才和瘋狗掐上的,事情都說到這份上了,有錢誰不想賺,為了個野雞,放棄到嘴邊的肉,還得和瘋狗打上一架,結個仇。這筆賬刀疤心里算得明白。
“成,你小子有誠意,我也得敞亮,這以后道上都知道你這孫子給我帶過綠帽子,我得把這個給補回來,賺錢多分一成。”刀疤咬了咬牙說道。
黑皮伸出雙手,把兩人左右一摟:“這不就對了嗎,有錢大家賺,有妞大家泡。走吧,接下來得談項目在這大野地里談不合適吧?”
“嘿嘿嘿,黑皮哥,刀疤哥都在,我瘋狗最小,當然是我做東,明月樓早就安排好了。”瘋狗就知道打不起來,早就定好酒席了。
就在這時候,一陣陣急促的警鈴從遠處傳來,紅藍兩色的燈不停的閃爍著。
“操有條子,瘋狗你他媽的夠種,還報警啊。”刀疤罵了一句轉身往大野地里跑去。
瘋狗也緊跟其后:“他姥姥的,誰報警誰是孫子,這他媽的不是壞事嗎。”
“媽的廢什么話趕緊跑,這幫條子整天沒事還得盯著咱們呢,這么大動靜,被抓到了得被整個半死。”黑皮也跟在后面狂奔。
何子謙從車上下來,他接到舉報說東壩有人聚眾斗毆,已經聚集了一百多號人了,這才趕緊組織警力趕到。
但是這些人人數太多,而且都四散開從麥田逃竄,最后只零散的抓住了十幾個跑得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