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雅樓里氣氛異常詭異,眾人看著三個如同廢人一般被人抬回來的高手全都默不作聲。
雷大力三個人的實力雖不說在這里算是絕頂,但是也是排的上號的,如今三人齊出,竟叫人傷成這樣送了回來可見對方實力有多強橫。
“周老板,我看對方不簡單吶,聽小黑說,那個人只是單槍匹馬就把三大高手打殘,恐怕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存在,不如勸勸周少爺,這事就這么算了吧。”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翁走了出來打破了沉默。
周振峰也不敢托大,起身抱拳:“梅翁你說的是對,可我周家說算了也就算了。雷大哥、陳師傅、酒老爺子這筆賬不能算啊,把人傷成這樣,后半輩子就是廢了,這怎么能算啊。”
這時候人群里又站出來一個人,只見此人西裝筆挺劍眉星目,高高鼓起的太陽穴預示著此人氣力不凡:“周老板說的對,咱們雖說平日里不怎么對付,但是這天天一起吃肉喝酒的,酒肉交情總是有的,況且如果這次不討回一個說法,傳出去在坐的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就是,都是一個桌子吃飯的兄弟,這事不能這么算了。要我說就得打,去三個不行就去六個,六個不行,大家就全去,不就一個小屁孩嗎,我老程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他。”隨即又走出一人,手里不停的把玩著兩個鐵膽附和起來。
周振峰聽完二人的話,正準備拍板,沒想到梅翁卻打斷了他:“周老板待我不薄,若真是事出可行,老朽本不該相阻,可我怕若是真把那人惹急了,周老板這一身身家性命有難。”
“還請梅翁明示。”周振峰雖然狂妄,總是以江城土皇帝自居,但是事關性命卻也謹慎起來。
梅翁年歲最大,自然是見識比旁人多些:“對方恐怕不是普通人。酒老爺子和陳小兄弟都已是內家高手,雷大力也是氣力異于常人。在場眾人包括老頭子我沒人敢說能對抗三人聯手,我懷疑,這個李澤恐怕是那一個層面上的人。”
雖然梅翁說的還比較隱喻,但是眾人已經琢磨過來,一個人能打敗兩個內家高手還有一個橫練高手,恐怕已經不能用凡俗的方式去衡量了。
“你是說那個年輕人是修行之人?”周振峰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傳聞,但是他卻有著不以為意:“就算是又怎么樣,你們這么多人還打不過他一個?”
先前說話的西服男沉默了,把玩鐵膽的胖子也不再開口。只有梅翁回答了周振峰的問題:“這就不是打不打得過的事了,修行者多半是有師承,如果這個年輕人修為不夠我們傷了他,容易得罪他背后的師門。如果他修為超絕,我們這么多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周老板聽老朽一句勸,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先觀察觀察。”
“難道就仍由那個年輕人傷我賓客,辱我子侄?”周振峰還是有些不情愿,畢竟已經夸下海口,如果這件事完不成也不好和二哥交代。
“只是緩兵之計,要一個人死有很多辦法,不一定要硬碰硬啊。”梅翁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周振峰有些急不可耐了:“梅翁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吧。”
梅翁看了下四周,然后俯身在周振峰耳邊耳語一番。
只見周振峰先是眉頭緊鎖,再然后兩個快皺到一起的眉頭逐漸舒緩開來:“秒,秒啊。果然姜是老的辣。”
隨后,周振峰讓眾人散去,自己一人獨自離開了閑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