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三個劍修走了之后,徐昭乾也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王洛海,并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我們兩儀門練治的歸元丹,你趕緊服下然后調理一下傷勢。”
王洛海也不客氣,一口吞下徐昭乾遞過來的丹藥,隨后盤腿打坐,慢慢運功。
這里的打斗聲早已驚動了一些老一輩的高手,此時遠處又飛過來幾道流光。
最先趕到的是一個白發如雪相貌卻如同少年一般的老者,之所以認為他是老者,是因為他說話的聲音太過蒼老,和面容極為不襯。
“怎么回事?是誰傷了小海?”
徐昭乾一看來的是龍虎山的張九元,王洛海的太師叔不敢造次,只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當然也稍稍的添了些油,加了點醋。說是五人出來巡山,蜀山人強闖禁地不說,一言不合還重傷了王洛海。
“你們這些修士這煽風點火顛倒黑白的功夫也不賴啊,這就把自己撇干凈了。”李澤躲在一旁看的是不停咂舌。
“是他們,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先天圣靈,不入三災五難,他們才是修士,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靈石聽著了就不樂意了,也在第一時間撇清了關系。
這時候另外幾道流光也趕到場,只見一個禿頭大和尚一個閃身來到忘塵身邊,在他身上連續拍打幾處穴位。本來還在硬撐著的忘塵從口中噴出一口淤血,隨后便癱軟下去。
原來忘塵早已身受重傷,剛才只不過是六丈金身暫時撐住了他的身軀而已。
墨云身前的兩具傀儡也四分五裂開來,和其心神祭煉的墨云也被震七竅溢血。
看著各家的長輩都來了,徐昭乾又把經過說了一遍。墨家長輩隨手收了散落在地的傀儡碎片,一言不發的帶著墨云離開。
最先趕到的張九元開口問道:“墨淮師兄,難道就這么算了?”
墨淮回身對著那個老者拱了拱手:“張九元師兄,我們墨家只會研究些奇技淫巧,惹不得蜀山那種高門大派,就不蹚這趟渾水了。”
墨淮說完從袖中放出一只紙鳶,只見那只紙鳶遇風漸長,竟長到兩丈多長,墨淮帶著墨云坐到了紙鳶之上飛天而去。
“九元兄,這墨家向來低調,不問世事,咱們就別管他了,倒是咱們兩派弟子傷的最重,不找他蜀山要個說法,這可說不過去。”那個佛門的大和尚看著墨淮離去之后便要聯合龍虎山,一同去找蜀山晦氣。
“慢,我們魔門圣女可也受了驚嚇,這事算上我們,他蜀山這些年也是太過猖狂,得讓他們收斂點了。”魔門都不是善茬,雖然現在已經消停不少,但是有熱鬧就必須要湊一湊的。
幾個長輩把自己門人都帶走之后,說你飛向此處集會的大本營,準備商量如何找蜀山麻煩,只有徐昭乾一人還留在原地,他的師門還沒人過來把他領走,當然他自己也不想回去。
等眾人走完,徐昭乾一人獨自上路。李澤也從后面悄悄跟上了他,這荒山野嶺的,還是能看這個人心里才踏實。
徐昭乾一人在山里走著,腳下運用靈力托著雙腳,可謂是健步如飛。那幾個老家伙沒管他,放任他在這里獨自行走并不是對他有什么特殊優待,而是根本看不上他,也沒將他那個坐死關十年的師父放在心上。各門派間早有流言,無相真人知曉自己氣數已盡,故布疑陣傳出坐關生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