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妙師太將程錦帶回房中,她的隨身愛徒走了過來:“師父,這位是?”
“哦,來求醫的,覺明老和尚不方便收留女子,便讓我接過來照顧了。”覺妙將程錦托放到床上說道。
“那我先給她擦洗一番吧,看她這個樣子,受了不少苦呢,一個弱女子能爬上禪峰也不容易了。”靈珊說著,端起屋里的木盆,打了盆水回來。
“師父,這姑娘模樣還挺俊呢。”隨著靈珊的擦洗,程錦的本來面目也顯露出來,只見她黛眉鳳眼,瓊筆朱唇,是個美人模樣。
“嗯,卻是是個美人,我替她看看有沒有隱傷,這一路過來,還帶這個病秧,恐怕留了不少隱疾了。”說著覺妙師太抓住已經擦洗干凈的程錦的手腕,將靈力由指尖探了出去,在程錦周身脈絡游走一番。
開始之時,覺妙神色竟有幾分欣喜,可隨著探查深入,覺妙的臉色陰沉下來:“哼,下賤胚子,空有一身上佳的資質了。”
隨著靈力的洗禮,本來也只是疲乏過度的程錦也醒了過來,覺妙的罵聲她也是聽到了。
只見她掙扎的坐了起來,翻身就要往外走,怎奈身體還沒恢復,雙腿一軟癱坐了下去。還不等靈珊上前攙扶,她又掙著要往外走。
“姑娘,你這是干什么?你還沒好呢。”靈珊心善,想走上前將她扶起。
“我是個下賤之人,怕污了你們的地界。”程錦將靈珊推開,咬著牙往外走。
“還挺倔犟,你有這份烈性,怎會讓男人隨意糟蹋。”覺妙坐在太師椅上冷言冷語的說道。
“我若是自己意愿,讓男人隨意糟蹋便讓我不得好死。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高人,你們行事隨心隨性,我不過是一個凡俗女子,總是有一些事身不由已。我不與你多說,我這就可以離去,只要能救好他就行。”程錦回頭與覺妙對視,她可以受辱,但是李澤卻不能不治。
覺妙察覺她語氣堅定,神情真摯,想必此處另有隱情,故而又放緩語氣問道:“你說不是你意愿,可這到底是你自己的身子,難道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隨著覺妙放緩語氣,神情溫和下來。程錦也覺得這個師太看上去親切了幾分,當下也把之前悲慘的遭遇全部說了出來,這些年的委屈,也都隨之宣泄了出來。
說道傷心之處,覺妙也抹了抹眼角沁出來的淚花。靈珊更是在一旁,哭成了淚人。她們怎么也想不到,人世凡俗竟會有如此疾苦。
“姑娘,是老尼口不擇言了,這凡俗之事我多年未曾過問,著相了。”覺妙起身合十雙手,給程錦賠了一禮。
程錦連忙躲向一旁不肯受禮:“師太使不得,您是得道高人,我不過是個苦命之人,受不得大禮,只是師太不要在誤會我就好了。”
“不會了不會了。”覺妙連連擺手,隨后她又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所以,你背上來的那個男子不是你夫家?你還尚未成家對嗎?”
這話把程錦問的一愣,這一路走來,但凡有人問她,她都會說這是她男人,因為李澤趴在她背上不能出聲,也沒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