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瑞走了,蔡文靜可沒走。她端起一杯酒走到李澤面前:“我知道之前我有錯,我敬你一杯,算是給你道歉了。”
李澤頭也不抬,理都不理她。依舊繼續和劉峰明幾個人聊天。
劉峰明當然是李澤說啥是啥,見李澤沒理蔡文靜,他也不好推脫離去,坐在座位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李澤說這話。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心眼,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蔡文靜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李澤面前。
李澤一揮手將灑出來的酒水全部掃走,然后他站起身,看也沒看蔡文靜,直接朝秦芳走去。
“你剛才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齊大使留啊。”秦芳似是埋怨地說道。
“我和他又不熟,再說了,你不是給他臺階下了嗎。”李澤滿不在乎地說道。
看著這么任性的李澤,秦芳無奈的笑了笑,難怪別人總說男人至死仍少年,像李澤這么厲害的男人也會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蔡文靜忽然感覺到心中有一團火被點燃了,她拿起剛才的酒杯,倒滿了酒走了過來。
對著秦芳的臉就潑了過去:“哼,這位阿姨,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還在外面和男人勾搭。”
她長這么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被人冷落過,如今卻被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更讓她覺得氣憤的是,這個看都不看她的男人,現在居然和一個能比她大十歲的女人說笑,這個女人之前還恐嚇過她。
李澤就站在秦芳身邊,他怎會看著秦芳被酒水潑濕,只見他雙指點出,一股精純的靈力將潑出來的酒水全部定在空中,然后隨著李澤手指轉動,酒水全部匯集到一起,形成一個水球。
然后這個水球比來時更快的飛了回去,直接砸在了蔡文靜的臉上。讓她還沒來得及罵的后半段被生生的砸了回去。
而此時李澤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一直收斂的殺氣爆發出來,整個宴會廳的溫度忽然降低了幾度。
“如果你再這么無理糾纏,我不介意殺了你。”這句話只傳到了蔡文靜的耳朵里。而蔡文靜絲毫沒有覺得這個人在吹牛,她已經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蔡文靜此時心中無限驚恐,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嘴唇忍不住的打顫,想哭卻又不敢哭出來。
她剛才明明是把酒潑了出去,怎么會打在自己臉上。眼前這個人,明明笑的那么隨和,為什么突然就會有這么強大的氣勢,他身上怎么會有血腥的氣息,而且居然比她那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爺爺身上的血腥氣還重。
李澤看著差不多了,應該把這個奇葩的少女給震住了,這才把氣息收了。而此時的他依舊笑的很隨和,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唯一一個直面他氣勢的那個人,現在正坐在地上,滿臉水漬,頭發濕漉漉的,像是丟了魂一般。
眾人紛紛轉頭看來,只見李澤將秦芳護在身后,而蔡文靜癱坐在地。足足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才逐漸恢復了些,隨后眾人只聽見“哇”的一聲,然后坐在地上的蔡文靜號啕大哭起來,哭聲讓人聽聞,真是有說不盡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