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撿出兩個人的位置,將被褥鋪上:“建哥,我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他憑什么說開除就開除?他失蹤了三年,這些產業都是你和我表姐給掙回來的,他一回來就把你們踢出去了,這不是鳩占鵲巢嗎?”
李建抬手就是一嘴巴子抽了上去:“你他媽的還好意思說,你不惹他,不跟你身邊的女人污言穢語的,老子能犯到他手上?”
“這也不能怪我啊,你自己不也調戲盧雅青了嗎。”陳晨捂著臉嘟噥道。
“你不惹他,我能招惹盧雅青嗎?我他媽的也以為他已經死了,這又他媽的冒出來,還給我整這一出,老子遲早要把場子找回來,屬于我的東西,一分都不能少。”李建雙手捶著床,牙根緊咬著說道。
這時候,馬六從一旁聽了個大概:“建哥,聽音,您是碰雷了,對面是個狠岔子啊?”
“又他媽有你什么事。”李建又抬起了腿。
這回馬六學乖了,一縱身蹦到一旁:“建哥,我能替您想折弄他。”
“我都惹不起的人,你能弄?”李建將腳收了回來,不屑的問道。
“那可不,您沒聽過象吃老虎,老虎吃貓,貓吃老鼠,老鼠就專門吃大象。”馬六一本正經的說著他的歪理邪說。
“有點意思,你這個老鼠吃象是怎么個吃法?”李建聽完倒是一樂,這班房里還真是他娘的出人才。
“是這樣的,你看這社會上的事我都看透了,也就是人分三六九等,肉就五花三層。您呢,是上等人,你們辦事講體面,講究分寸,那我們就不一樣,我們是下等人,人一根棍一條的,我們辦事沒有章法的呀,你說那是個大人物,你只要給我錢,我就能打他悶棍的呀,蛇皮袋往頭上這么一套,找四五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噼里啪啦一頓揍,前腳揍完,后腳就跑路了,無家無業的上哪找我們去,對不。”馬六說的頭頭是道,就連李建聽了都忍不住笑起來,仿佛他已經看到李澤倒在棍下不住的求饒了。
“有點意思,你以后就跟著我了,我什么時候出去了,也給你保出去,到時候你怎么說的可就得給我怎么做,聽到沒。”李建又在心里感嘆一句班房真是出人才啊。
“建哥,咱們也得想想辦法把公司也弄回來啊。光打他一頓出氣也沒用啊。”陳晨提醒道。
“哼哼,我什么時候只說要打他出氣了?到時候不能有點意外嗎。”李建壓低了聲音,在陳晨耳邊說道。
陳晨一瞬間就明白了李建的意思,這招也太狠了。
“你姐那邊你也要去幫我多說說話,她手上也有一部分股權,加上我手上的,在聯絡一些股東和散戶,咱們就能把李氏基業做空了,到時候整個公司就是我的了。”李建如意算盤打的山響。
“放心吧,我姐那邊我去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姐恨李澤恨得要死,她之所以會去李氏基業工作,有很大原因是去搜集證據,估計現在她手上就有不少能搞垮李氏基業的猛料了。”陳晨知道的還真不少,他為了獲取李建的好感,將他姐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抖出來。
“你姐來看你的時候,讓她別急著動手,等我們出去了再說,搞垮公司容易,把公司搞到我們手上,讓李澤和王強萬劫不復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