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上,不戒和他師弟晦海遙遙相對。
“師兄,何必呢,為何一定要執迷不悟,你若放棄一身邪功,跟我回去向師門認錯,我替你求情,也不過是在佛前懺悔十年,之后你還是我師兄,我還是你師弟。”
“回不去了,你難道還看不透嗎?所謂的佛與魔又有什么區別,佛不渡人,魔不殺生,他們又有何區別,反而是你們,太過執著于佛與魔之界限,完全忘記佛之本質。”
“佛與魔勢不兩立,怎可同立于世,魔門又怎會不殺生,當年李星瞳,一人屠戮百萬,血流漂櫓,尸橫遍野,天將血雨,鬼哭數年不止。”
“那不是他做的,只不過他是魔門出來的便受世人冷眼,被所謂的名門正派羅列罪狀,背負著莫須有的罵名,直至今時今日。”
“那不是他又是誰,當時從極庸城活著出來的只有三人,你,靈秀師叔,還有李星瞳那個魔頭。師叔被李星瞳所殺,而你也叛出師門。”
極庸城。
一個放浪少年提著一壺烈酒,一搖三晃的走在大街上,在他身后,背著把古樸長劍。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小娘子,酒館怎么走?”
那少年攔住一妙齡女子,問她去處。
“呸。”
可誰知那女子輕啐一聲,轉身就跑。
“哎,本少爺長得有那么嚇人嗎?”
少年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著,迎面卻碰上一個和尚。
“喂,那個出家人,酒館怎么走啊?”
誰知那出家人竟然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對那少年出手,口中還振振有詞:“李星瞳,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受死。”
那名叫李星瞳的少年腳下拌蒜,一頭栽倒在地,竟然躲過了出家人這一掌,隨后他身體竟然無風自動,直直的又站了起來。
“出家人好無趣,本來吃齋念佛普度眾生,可每次見我都是要打要殺,就不能坐下一起喝杯酒嗎?”
“你是魔,我是佛,我怎么可能和你喝酒,速速伏法,貧僧渡你去超生。”那出家人宛如羅漢降世,一臉兇狠之狀,便是一記伏虎拳砸向李星瞳。
“出家人,你們不是不殺生嗎?為什么一定要殺我呢?我不是眾生,我沒有生命嗎?”
李星瞳還不還手,在他眼里,和人打架一點沒有喝酒吟詩痛快,尤其是和這些糾纏不清的和尚。
“你算什么眾生,你不過是個魔頭而已。”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魔頭為什么就不是眾生,眾生是什么請大師解惑。”
李星瞳這一句愣是把那和尚給問住了,那和尚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沒什么魔就不是眾生。
李星瞳飲了口酒又問:“大師是想殺我還是想渡化我?”
那和尚心道,對啊,殺魔亦是殺生,若能渡魔,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如果大師想要渡化我,是不是要先舍身成魔,然后才可以身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