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涼亭自官道改路,已經少有人來,也沒有誰維護,早就已經破敗了,再過上一些年,就算是倒塌了也不讓人意外。
此時倒是有著兩道身影逐步走來,一前一后,一位中年男子在前,一位青年在后。
中年男子滿臉胡須,猶如一根根鋼針一樣,配合著國字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要是去混江湖,一定能夠被稱一聲豪杰。
后面的青年看上去二十多歲,但實則已經有著皺紋絕對超過三十,身材修長,胡須修剪的干干凈凈。
看了一眼二者,年長的沒印象,年輕的倒是有一些眼熟,竇長生就不在意,繼續的獨坐于涼亭中,喝著手中的刀燒酒,想著破局之法。
直接放棄,這不是竇長生的為人。
凡俗不好破,看來要走仙神路線了。
幸好自己有祖師爺啊。
江州中就有著一座關元帥的廟宇,相傳乃是自己老太爺建立的,巴結祖師爺的勾當,老太爺比自己玩的還六。
經歷了幾十年,有竇家的供奉,香火不絕,已經有著靈性。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祖師爺,該到您發威的時候了。
心中盡管沉重,但比剛剛好了一些,至少不復絕望,端起酒葫蘆,又喝了一口,余光看見身旁的兩人,竟然在此旁若無人的開始練起武功來了。
目光中浮現出猶有興趣之色,偷看旁人練武,此乃江湖大忌,不過這二人未曾背著自己,那么就代表著不怕觀看。
一看之下,竇長生倒是有一些興趣,這位青年演練的竟然是三十六路宣花斧法,這一段時日竇長生也練過,倒是極為的熟悉,不過很明顯這青年修煉未曾到家,不過是初學乍練。
不由的浮現出笑容起來,又是一位和自己一樣,想要巴結盧國公的。
竇長生輕笑盡管微不可聞,但依然被青年聽見,其白膩的臉龐上面浮現出了一絲紅暈,演練的動作不由的一頓。
目光凌厲的看向竇長生,臉色也陰沉下來,沉聲的開口講道:“能夠觀摩學習到此等武功,這是你的機緣。”
“看不懂,就說看不懂,小小年紀,就不學無術。”
“江州這一些年輕人,就是太放肆了,這一次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整頓。”
傾聽著色厲內荏的話語,酒勁開始上頭,竇長生再也不掩飾輕笑講道:“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演練這三十六路宣花斧法。”
“盧國公的宴會,召集的都是少年才俊,你這年紀過三十了,怕是和少年無關,也和才俊無緣了。”
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竇長生浮現出燦爛的笑容,論斗嘴,作為鍵盤俠,豈會怕你。
“這等武學,一看就會,一學就精,就算你去了,也是我獨占鰲頭,沒有你什么事情了。”
青年神態陰沉,猶如滴出水來,語氣凝重講道:“一學就會,好大的口氣。”
“這位就是盧國公,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本事如何?”
竇長生冷笑起來,剛剛要譏諷兩句,你說是盧國公就是盧國公啊,但笑容逐漸僵硬,眼前這位越看越眼熟,當日江州知州迎接宴會上,自己見過對方。
臥槽?這盧國公怕是真的。
等等,能否讓我重新組織語言,剛剛都是酒話,不能當真,現在我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