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黃府正堂中,齊聚著黃氏一族的宿老和各房房主。
昨夜和竇長生一起居于黃家庭院中的黃友德堂弟,現如今也端坐于正堂中,相比較其他人精神抖擻,此黃友普顯現的無精打采,眼皮不斷下垂,精神較為萎靡。
昨夜的一夜折騰,顯然對其影響不小,白日又沒有好好休息。
靜靜的看著正堂中的爭吵,黃家如今去掉了外患,鬼怪已經被斬殺掉,已經再無鬼怪危害到黃家,他們本來因為被鬼怪震懾的一顆心,現如今再一次活躍起來。
黃友德和黃長秀,這一對父子,全部都已經死了。
長房一脈失去了主事人,其他成年男子也死了,長房一脈唯有一位家主黃友德親弟弟的兒子黃長生了。
但黃長生遠在長安,外加對方輩分太小,已經被他們直接排除在考慮的范圍之內。
換一句話而言,如今黃家無主,正是有德居之的時候。
其中一位宿老,手中的拐杖輕輕的對著青石地面敲動起來。
咚咚咚!!!!!
清脆的聲音,直接壓制下了爭吵,一切恢復平靜下來,宿老環顧左右,看向短暫平息下來的眾人,語氣開口講道:“黃家不可一日無主。”
“如今長房一脈唯有長生一人,不過長生非嫡系,外加遠在長安,未來長房一脈可歸長生執掌,但家主一職,需要另擇賢達。”
“三叔公說的不錯,長生可執掌長房一脈。”
其他附和的聲音,先后不斷響起,未曾對此有疑義,長房名存實亡,自然不會在意,眾人關心的是家主的位置。
三叔公蒼老的神態肅穆,目光威嚴的凝視著眾人,語氣繼續講道:“家主空缺,二房和三房還有四房,誰上位,其他人皆是不服。”
“還有一個月,就是江州武舉了。”
“各房子弟,可參與武舉,誰排名高,自然就是天才,那么家主之位就是誰的。”
黃友普沒精打采,打著哈欠,代表著二房一脈開口講道:“三叔公說的有理,我黃家以武傳家,有蕩魔殿頒發誅魔令,向來為江州安穩柱石。”
“未來執掌黃家者,肯定是天賦杰出,為其中佼佼者,這才能夠獲得黃家資源,從而突破凡俗,超凡脫俗。”
“所以此時萬萬不可內斗,讓外人占了便宜。”
三叔公緩緩點頭,贊許的講道:“說的不錯,超凡脫俗的強者,才是擎天之柱,我黃家家主慘死于鬼怪之手,已經失去了頂梁柱,絕對不能內斗,不然我黃家將會分崩離析。”
“沒有了黃家庇護,諸位的富貴也將會不復存在。”
三房一脈的人附和的講道:“三叔公放心,道理我們也懂,但距離武舉還有月余,外加出名次,前前后后下來,至少要兩個多月,這一段時間黃家的生意怎么辦?”
“沒有一個主事者,必定會讓黃家分崩離析,我毛遂自薦,暫代家主,等到武舉之后家主出現。”
“放屁!”
本來肅靜下來的場面,再一次爭吵起來。
三叔公連連敲擊著拐杖,看著再一次平靜下來后,沉聲講道:“看看你們,為了這點利益,不顧親情,一直亂哄哄的爭吵,丟了黃家體面。”
“主事者我已經有人選了。”
“黃家中的人你們誰也不服,那么只能夠找一位外人了,他和你們沒有利益糾紛,自會公平公正,不偏不倚處理事情。”
四房的人冷笑起來講道:“三叔公說笑了,我黃家的事情,怎么能夠讓外人處理,尤其是暫代家主一職,這萬萬不可。”
三叔公看了一眼四房的人,語氣平靜的講道:“放心,只是暫代,只管理長房一脈的生意,你們的不會動。”
“而且此人,你們也會信服的。”
三叔公鄭重道:“其義薄云天,重情重義,視金錢為糞土,更是我黃家恩主。”
“可是竇家主?”
“不錯,正是江州英雄,竇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