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目送她離去后,卻是并沒跟進去,而是轉身走到了這座院內的一間涼亭內,在涼亭內等著蘇云秀。
這座涼亭內有張石桌,石桌上刻著縱橫十九道,卻是一桌二用,還可以兼當一張棋盤。不過此時這張棋盤上卻是并沒放置黑白二色的圍棋子,反而是放著一張七弦瑤琴。
勾陳坐下后瞧到這張琴,一時興起,便隨手撥弄了幾下。
前身的勾陳身為讀書人,也是琴棋書畫皆通。雖然琴藝與音律一道上算不上精通,技藝也彈不上上乘,但至少彈得上嫻熟與工整。所以這時雖只是隨手撥弄,卻也婉然成調,并非是什么胡亂撥弄的刺耳雜音。
前身的勾陳一心想要科考為官,仕途之心頗重,故而平日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了讀書上面。琴棋書畫雖然皆通,但那也只是因為這些是君子六藝必學的,在縣學中這些也是學生功課的一方面,雖然科考并不會考,但平日卻是計入縣學考核的。盡管所占的比分不重,但也不能差了太多,不然也會拉低整體分數,就跟勾陳前世上學時的副科成績差不多。
而縣學的考核,又跟是否能夠獲得官府的補貼是直接掛鉤的。故而前身的勾陳雖然把更多心思都用在了讀書策論上面,但琴棋書畫這些卻是也都學的嫻熟。尤其他書法與棋藝這兩門上,都算是十分不錯。
書法是因為與科考直接相關,科考答卷時有一手漂亮的書法也會增加卷面分,給閱卷的考官先留下好印象,所以他在這方面也是下了功夫苦練的;棋藝一道上,他則算是頗有天分。另外也可能是因為他平常喜好兵書策論這方面的東西,而棋藝一道也跟兵法上頗有相通,所以便也讓他在這方面有些加成。
前身的勾陳在沒被朱雄擄掠上山時,為人其實就頗有些功利性。這可能也是跟他從小就父親過世,家境頗為貧困有關,小時候就已經開始為這些事操心計較了,不得不精打細算地生活。
雖然他那時候已經得了那位張員外的資助,但他也不愿一直承這張員外太多的人情,故而能盡量節省的便也會盡量節省。縣學內能夠獲得官府補貼的廩生資格,他也是每個月都會盡全力去爭取。所以縣學內要求的所有功課,他其實都頗下了不少功夫。琴藝一道上,他雖然學的不算精,卻是很熟。
不過音律這方面上,往往更講究樂感與創新,有自己的理解與東西,某些曲子練的太熟了,卻是不免有些匠氣,充其量只是個樂師,算不上個中大家。
前身的勾陳,就是如此。不過前身也不在乎這點,并不追求成為什么琴藝大家,只為練熟了通過考核而已。
所以這東西他雖然很懂,并且算得上很通,但平日如非必要,卻是基本不上不會自己主動去練。比如在黑風寨時,他從上山起,就似乎一次也沒練過,甚至他院子里根本就沒置備這東西。
其實這也是朱雄等人的習性所導致,朱雄這幾個寨主皆是粗俗之輩,哪懂得欣賞什么音律樂風。故而平日打劫時,就算偶爾有可能搶到些絲竹器樂之類,也是多半當作沒用的東西,有的當場就扔了,或者懶的撿取。反正在他們眼里看來,這些東西也多半不值幾個錢。
勾陳穿越過來后,因為前身遭那小鬼反噬所害,已是處于魂飛魄散的狀態,所以他一穿越過來,就已是占據了主導地位,已非前身的勾陳,想法、性格等都與前身有了很大的轉變與不同。
他前世在地球上,倒是
趙蘭秋也還罷了,李長豐卻是在席上勸了他不少酒。這家伙身為世家公子,倒是長袖善舞,勸酒上也很有一套。再加上這家伙到底身份不同,勾陳也不想跟這家伙搞的關系太僵,無端招惹到隴山李山這等龐然大物。所以在李長豐的勸酒下,也是不免多喝了幾杯。
不過他現在的酒量雖然仍是不算太好,但比起以前來,卻也感覺有了不少提升。應該是最近修煉內功有成,體質跟著改善提升不少,所以在這方面也有了些相應增長。
他酒量比以前看漲,再加上蘇云龍也替他擋了不少,現在倒確實沒喝醉,不過卻也是稍微有些暈乎乎地上頭。但這種微醺的感覺,卻倒是也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