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一切所見,都只剩下了白、青、黑、紅、黃這代表五行的五色。周圍的一切,都是這五色混雜后所形成的景色。
同時,還有無數的銳利白光自四面八方向她飛刺而來,還有無數的赤紅流火,隱帶黑光的冰錐,以及自腳下與各個方向向她纏繞而來的綠色藤蔓。而腳下的地面,也都成了漫漫黃沙,還是不住流動的流沙,一經踩踏就會陷入進去。
胡仙兒往后疾退的身影尚未落地,眼前及身邊的一切就瞬間發生與完成了這些變化。而她這一退之下,也根本退不出去,始終都處在這五行混雜的包圍圈內。
按理來說,剛才那五張靈符覆蓋的范圍與形成的包圍圈也并不算大,她那縱身的一退,理應能夠后躍退出包圍圈外。可是當那五行靈符的變化一完成后,似乎她身后的空間就忽然不斷延伸地拉了開來,讓她無論如何也退不出去,始終都處在這個五行混雜的包圍圈內。
胡仙兒早已是忍不住一聲驚呼出口,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中招了,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之內。
這座看似尋常的普通鄉下莊院內,竟然還隱藏著一名精通符箓之術的高人。
不過這符箓就不是地論宗那和尚的手段了,地論宗也不擅畫符,佛門也不興這個。這符箓之術,分明是道家法術的手段。
實在是讓她沒想,這座普通鄉下莊院內,除了之前那個佛門地論宗的和尚外,竟然還潛藏著一位道家高人。就是不知道早已身在莊內,還是后來才趕來的。
但不管如何,這也不重要了,她反正是已經中招落入了對方的陷阱內,這應該是一個五行類的符陣。但可惜她對符箓之術完全不懂,五行生克變化之道也不算精通,卻是哪里能輕易破去這個符陣。
她驚呼聲過后,最終還是無奈地落地。
而此時一落地,她腳下便是忍不住一沉地陷入了流沙之中,同時黃沙中的許多藤蔓也都向她纏繞而來。四面八方的那銳利白光、赤紅流火與隱帶黑光的冰錐全部向她飛射攢刺而來。
胡仙兒見狀,帶著無奈、不甘與悲哀地又是驚叫大喝了一聲后,只能連忙雙手、雙腳包括身后的那兩條尾巴并用,奮力掙扎與抵擋這些攻擊。
她雙手成爪揮出,一瞬間身前便帶出道道殘影,好似生了千百只手一般。身后雙尾一揮,仿似旋轉如輪。
她雖然是只狐妖,天生的防御能力并不算如何強大,但妖怪卻也大多天生皮糙肉厚。她憑借一雙肉掌,便能硬接一些刀劍。尋常刀劍的劈刺,也根本傷不到她分毫,甚至連她一根毛發也傷不到。
此時她雙爪揮出,便見那些自四面八方飛射攢刺而來的銳利白光、赤紅流火與隱帶黑光的冰錐,紛紛在她的爪下被擊碎。她身后雙尾輪開,這些也都是被紛紛擊碎。
腳下的那些流沙下藤蔓,她奮力掙扎的話,也是都能盡數掙開。
但即便如此,胡仙兒也仍是沒有放松大意,還是一步一步地緩慢接近,以一種步步為營的方式小心警惕著。
終于,她走到了床邊,距離床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此時床上的床幔還放下著,好在這床幔只是一層輕紗樣式,以她的夜視能力,隔著這層輕紗也能看透到里面的勾陳與蘇云秀。不過她要上手捉人,還是需要挑開帳幔。
她倒是也能暴力破解,不需要挑開就直接連著帳幔抓去。但那么做,撕破帳幔的話,卻是會弄出些動靜。
盡管動靜并不大,而且眼下床上的這兩人都中了她的天狐香,也不會因為這點兒動靜就驚醒過來。就算有可能驚醒,距離這么近之下,她也能讓兩人根本來不及做什么反應。
但一慣的小心謹慎行事作風,還是沒有讓她選擇暴力破解,而是又伸出了身后的尾巴去挑帳幔。
之前都一直那么小心,只差最后一步了,也沒必要這時非來個粗暴的手段。
她身后的那兩條尾巴,都鍛煉的跟手臂一樣靈活。除了上面沒有長出雙手十指之外,其他手臂能做到的動作,這兩條尾巴也基本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