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胡仙兒這點兒小小的嘲諷,借著那個地論宗的法藏和尚來對比他的弱小與平凡,對他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無關痛癢。
其實修行,也需要保持這種平常心,要能不驕不躁,不卑不亢。面對任何事,都要能泰然自若地對待與自處。如果面對一個比自己強的人,就去著急,就去嫉妒,或是自卑;面對比自己弱小的,就去嘲諷,就去奚落,驕傲自大。那這樣的人,能修成什么道?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別人的強大,又與自己有什么關系?只要不是敵人,就不必去理會,甚至都沒必要關注。如果是敵人,那就更需要小心對待地隱藏好自己。等自己足夠強大時,再去面對這個敵人。
胡仙兒見勾陳聽了她的話后,一點兒沒生氣,倒是自己心下不由有些暗自著惱。想了下后,她沒再想方設法去嘲諷勾陳,而是忽然轉了話題地好奇問道:“你那個夫人,到底是什么妖怪?當真好生古怪?”
“誰說她是妖怪了?她不是。”勾陳聞言,卻是不承認。雖然他很清楚蘇云秀現在已經被轉變成了僵尸,是尸妖,但他也沒幾要非跟這小狐貍去解釋,何必在個寵物面前露主人的底。
“她不是嗎?”胡仙兒不由瞪大了一雙狐眼,“她不是為什么能吸收帝流漿?別想騙我,我可是在她身上聞的清清楚楚,絕對有帝流漿的氣息,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回來?你也是肯定料準了這點,知道我不肯放棄,所以才能提前布下陷阱。這就說明,你也知道她身上有殘留的帝流漿氣息。前天晚上,這附近黑風山上天降的那道帝流漿就是她引動下來的,是不是?”
勾陳笑笑,道:“這些你可以自己去問她,看她肯不肯跟你說?”
胡仙兒一聽,立即不由十分無奈,以及有些害怕。相對來說,她倒是覺著眼前這個“陳莊主”態度更和藹可親一些,似乎也挺容易說話的。雖然也是這家伙在她身上下了一道十分歹毒厲害的法術,但至少對她不是那么兇巴巴,而且無論她說什么,似乎也都不會惹這位莊主生氣。
反而是那位莊主夫人,一想起來,就讓她有些畏懼。畢竟之前是差點快掐死她的,讓她對其有些心理陰影。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什么妖怪,又或者說,又到底是種什么存在。這種未知的感覺,也讓她在想到蘇云秀時就不禁下意識地有些恐懼與畏懼。尤其是對方的實力完全在她之上,這也就更讓她發怵了。
“反正她絕對跟我一樣,肯定是妖怪。”想到蘇云秀,立即便讓胡仙兒眼中忍不住露出些害怕與畏懼之色。但隨后意識到這點后,又立即讓她自覺有些丟臉地口人裝強道。
勾陳見狀笑笑,也不揭穿這小狐貍。
胡仙兒瞧了他一眼,忽然心中一動地身上白光一閃,又復變化成了人形。這回是完全變化成了人形,不再是半妖半人的那種狀態。
變成人形后,她身上自是不著寸縷,完全坦露在勾陳面前。不過她卻是沒作遮掩,而是大大方方任由勾陳看著。非但如此,她還故意做了一個撩人的姿態,展露著自己的美好身段,然后斜眼嫵媚地看向勾陳道:“既然你喜歡妖怪,不如把我也娶了怎么樣?我變成人后也是很漂亮的,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