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抓起螢火,直接爬上了旁邊一處墻壁的頂部凸起,觀察著下面的盾構機。
對于螢火的反應,他也十分能夠理解。
畢竟對于在鐵之國中生活的人來說,盾構機能夠憑空“創造”出空間,在他們眼中這種威能簡直和上帝創造世界如出一轍,宛如神跡。
而這些被開拓出的寶貴空間,也是地底人群長期持續生存的必需品。
對他們來說,空間的意義不啻于水和食物,全都關乎生存。
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一代代人的傳說之后,盾構機也被徹底神化,成了鐵之國的雄神!
只是這玩意兒竟然能持續運轉幾百年,能量方面,微型反應堆勉強能說得通,但是損壞的地方誰幫它休整?
它持續掘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還是說一切都是漫無目的的隨機運動?
“他……真的不是神嗎?”螢火愣愣的說道。
在她生活在鐵之國的歲月里,從小到大都被教導關于雄神的事情,心中也徹底將雄神當做了僅次于精衛大神和東風之神的強大神靈。
而且是活的神靈!
只是經過了這段時間和沈鋒的相處,她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機器的運轉,因此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迷茫之中。
此時的盾構機似乎已經玩兒夠了,巨大的輪齒旋轉,帶動盾構機的身軀鉆開下方的泥土,一路向下鉆去。
沈鋒此時已經做出了決斷,立刻將螢火放下,看了看盾構機剛剛開出的甬道,說道:
“它所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0的國度,我們跟上!”
說話間,縱身一躍,跳進剛剛開出的甬道,朝著斜下方盾構機的尾部狂奔起來。
螢火一咬牙,只得跟了上去。
盾構機在掘進的同時,將采掘出的泥土進行壓縮板結,變成泥磚一樣的東西鋪到一旁,因此速度算不上很快,卻也絕對不慢。
沈鋒跟在盾構機的后方,甚至能夠看到盾構機上模糊的“三一”商標。
跟了十幾分鐘后就已經能夠確定,盾構機的后方并沒有傳感器,完全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
他的硅基腦此時正在高速運轉,想要通過腦電波進入盾構機的控制系統,找到足夠的信息,甚至直接控制這臺地底人的雄神。
只是盾構機的外部有一定程度上的輻射干擾,一時間不是那么容易進入的。
沈鋒和螢火緊緊跟在盾構機的后方,在整個鐵之國中到處游蕩,闖進一個個部落的領地,或是接受膜拜享用鮮血的饗宴,或是不屑一顧的一穿而過。
居住在廢棄列車里的車之部落,爬行如同蜥蜴的蜥蜴部落,擅長采集地下水的水之部落,以獵食其他部落民為生的兇獸部落,等等等等。
每一個地底人類聚落都讓沈鋒大開眼界,卻又毛骨悚然。
他簡直不能想象如果自己的世界變成這個模樣會是什么樣。
很快,沈鋒發現,盾構機不再停歇,而是一路向下,似乎有意引導著他前進。
差不多一天之后,盾構機再次掘開了一層向下的壁障,猛然鉆進了那甬道之中。
沈鋒和螢火立刻同樣躍入其中,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甬道的瞬間,一道白色的大網出現在自上而下的洞口,將他們牢牢捆住。
一群身材欣長的地底人涌了過來,她們的身體在黑暗之中散發著柔和的熒光,帶著野性的性感,閃閃發亮。
這片空間的中央,是一個和盾構機形狀相似的石柱,似乎是這些地底人膜拜的圖騰,掛滿了犧牲。
“母親。”螢火看著當先一名身材玲瓏的發光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