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辦公室位于大廈的頂層,布倫丹走出電梯來到辦公室前將門推開,大踏步走了進去。
此時正有一個人坐在他的辦公桌后,看到布倫丹出現之后,立刻站起身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上前給了布倫丹一個擁抱,笑著低聲說道:
“布倫丹,我的兄弟,你終于回來了!能夠活著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這人滿臉絡腮胡,正是剛剛從中東返回的伊萬諾維奇!
布倫丹牽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是啊,真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伊萬諾維奇兄弟,你受苦了……聽說中東那邊進展得不順利?全軍覆沒了?也沒關系,中國有句老話,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你繼續從一名普通凈化者做起,總有一日還能恢復曾經的力量。”
他的話中正在暗示伊萬諾維奇應該為中東的慘敗負責,再次成為最低等級的凈化者。
伊萬諾維奇仿佛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嘿然一笑,說道:
“不過是死了一些雇傭兵而已,傷不到筋骨,那些休眠中的齒輪仍然保持運轉……我剛下飛機就聽說切尼先生在你的陪伴下失蹤了?他可是學會的副會長,這一切克蘇爾會長知道嗎?”
你也別裝好人,切尼是在你的陪伴下失蹤的,你難辭其咎,如果讓克蘇爾知道,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布倫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接著說道:
“克蘇爾會長神隱已久,怎么可能會關心這種事情,無論是副會長還是我們這些無名之輩,在克蘇爾會長的眼中有什么區別嗎?他只想與低語者同在。”
隨后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又遞給伊萬諾維奇一杯,說道:
“伊萬諾維奇,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們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召開我們這一條線的選舉會議把吧,有資格競爭新任領導者的人,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六個,希望我們都能如愿。”
兩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
雖然切尼領導下的這條凈化之線上有資格的人還有不少,但憑借平時積攢下的人脈和威望,真能有資格成為這一條線的新任領導者的,也只有他們兩人。
因此最終的角逐還是會在他們兩人之間進行。
伊萬諾維奇舉起酒杯和布倫丹碰了一下,森然道:“希望我們都能如愿。”
隨后將杯中酒倒掉,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地說道:“想要找我就聯系紐約警察局的史蒂芬。”
眼見伊萬諾維奇囂張離開,布倫丹不由瞇起了眼睛。
凈化學會的內部也從來不是鐵板一塊。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克蘇爾一樣,堅信著人類應該毀滅的說辭,很多人依附于凈化學會,其實還是想要借此掌握一些權利。
對于布倫丹來說,就是如此。
什么凈化,不過也只是一門生意。
成了,他可以從低語者那里謀取永生,不成,他也能夠一直利用凈化學會的資源,為自己謀取利益。
而現在,他擁有了一個更上一層的機會,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絆腳石。
他與伊萬諾維奇之間,必然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至于切尼?
希望他死得其所,被敵基督徹底干掉,再也不要回來了……
……
鷹國南部與墨西哥接壤的邊境檢查站前,一個戴著兜帽的男子正駕駛著一輛有些老舊的皮卡經過邊檢。
整個邊檢站的兩側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