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點都不為那‘逝去’的十幾年光陰而懊惱。
因為陳華一點都不相信最美好的是成功的過程,而不是豐碩的果實!
他就特享受那豐碩的果實。
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他穿越前所看到的那幅畫面,那條長河就掛在他的出租屋里,那是他去年時買的一副仿古國畫。并不值錢,真值錢了他也買不起。但就是喜歡那條河,覺得畫的很有氣勢……
泡在大大的浴桶內,錯不是他揮手叫人下去,都有那嬌嫩欲滴的美人來貼身伺候,這**的封建貴族生活啊,太美好了。
天亮了,穿著整齊的陳華來到了繼妻顏氏處。后者是顏思齊之女,鄭芝龍的崛起過程中,很重要的一環節就是接掌了顏思齊在大員之家業,內中自然不是半點波折都沒有的。所以,鄭芝龍娶了顏氏!
而顏思齊昔年的家底轉投鄭芝龍后,很多人就是現今鄭氏集團的骨干。故而,顏氏在鄭家也是很有地位的,某種程度上擔當著正室夫人的角色。
而鄭成功的生母田川氏,則只能算外室。
但也是因為顏氏的象征意義非同一般,其嫁于鄭芝龍十余年,始終未有生育。內中因由不需多言。
也是為此,鄭芝龍縱然為了取得顏思齊的遺產,娶了顏氏女做老婆,但田川氏作為鄭森的生母,他長子的母親,地位一直很尊隆的。
在陳華和顏氏座位的側面,就單獨設了一張椅子,沒有人坐那,誰讓日本幕府不放田川氏人呢,她人還在日本呢。當初鄭芝龍使人前來接他們母子來中原,田川氏被幕府以“日女不入中原”為由給阻留在了日本,只放了七歲的鄭成功出來。田川氏和次子田川七左衛門,直到現在也一直都留在日本。
很快,新婚大喜的鄭森和董氏便就前來拜見。陳華心里沒甚激動的,鄭森他見過太多了。記憶里的國姓爺的果體他都不知道見過多少回,很難再有鳥的崇拜和激動。
外人面前,鄭芝龍是一個充滿威嚴的封建式大家長,陳華照著記憶里的葫蘆來畫瓢,表現的還不錯。
只需要把臉一板,這表演太輕松了。小鮮肉們都能完美勝任。
留下兒子兒媳用飯,陳華坐在上首,臉色平靜心中卻很精彩。
喜當爹,喜當爹,這才是真正的喜當爹有木有?
他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年輕,眼睛一眨就有了個十七歲的長子和十八歲的長媳了。再過兩年他都是爺字輩的人了,人生之莫測啊,莫過于此。
婚慶過后,安平城恢復了平靜。
再歡慶的日子過去后,就還是平常的明天。若是在歷史中,這些因為鄭森的大婚而聚集到安平的鄭氏集團干將們,必然會在接下的日子里紛紛離去,回到自己本來的位置上。繼續過著自己混吃等死,奢侈無度的**生活。
可是陳華穿越了,鄭芝龍不一樣了,這種生活自然也就會隨之而不一樣。
“你去給他們說,都稍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