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為了調動泗水河畔的鄭軍——后者盤踞在泗水邊的戴家集,這些天利用冰冷的天氣,潑水結冰,瘋狂的修筑營壘,把自家駐地化作了一根硬骨頭。圖爾格可沒興趣去生吃。就派鄂碩和瑚里布兩人率軍威逼曲阜,企圖調動鄭軍救援曲阜,結果卻再度讓小袁營搶先了一步,再一次無功而返。
“起來吧。鞭子且先給你們記下,等大戰告捷了,再與你們清算。”
圖爾格不管鄒縣、曲阜的失利是不是因為小袁營的插入,橫豎,罪責就在鄂碩和瑚里布的身上。
他們大軍殺入中原,當然不是所遇城池皆克,要不然,從北直隸到齊魯的東部,已然有上百座城池,他們可沒有全部拿下。
一些州城、府城就不說了,就是個別的縣城都沒有攻克。如這般的失利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可鄒縣和曲阜之敗的重點在于——尤其是鄒縣一戰,那是清軍投入重兵正兒八經的去攻城廝殺而沒能得手的唯一戰例。
照八旗的規矩,鄂碩也好,瑚里布也罷,都要受到處罰。挨鞭子是小事,還有“罰款”呢。從官職到財貨、包衣、宅邸等等,都在罰沒范圍之內。
不過圖爾格現在卻無心賞二人鞭子,還是叫他們戴罪立功吧。然后一封信直抵北面的阿巴泰手中。
清軍現如今的事態不妙啊,南路打不動了,北路阿巴泰帶領兵馬還在東昌與洪承疇對壘,兩邊誰也奈何不得誰。
明軍是越聚越多,雖然多是不堪戰的,可一旦‘兵多將廣’起來,又有一個能壓得住陣腳的人物在,那士氣可就大有增幅。可洪承疇偏偏還是避而不戰,始終以牽制、防御為上,這可是個大難題。
最重要的是,阿巴泰不能擊敗對面的明軍,那就不能利索的趕到兗州城下來與圖爾格軍會合了。
現在只靠著圖爾格這一部清軍的力量,真的很難拿下兗州的。
拿不下滋陽城,越過堅城東去真攻打曲阜,又談何容易能拿下?
向東的路就也無從談起。而向南又破不了小袁營,奪不了鄒縣,這進入中原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八旗大兵們,眼看著就被攔阻在兗州了。
這是圖爾格不能接受的,更是大軍主帥阿巴泰所無法接受的。
這位老奴的第七子,好不容易做了次大軍統帥,那是一心要與多爾袞比高低。
前遭多爾袞領兵入塞,俘虜人畜四十六萬有奇,奪金銀數百萬兩,破州府縣城六十余,斬薊遼總督吳阿衡,斬老帝師孫承宗,斬總督盧象升,生擒德王朱由樞、郡王朱慈穎、奉國將軍朱慈賞、監軍太監馮允許等,戰果不要太輝煌了。阿巴泰豈能比多爾袞這個十四弟還不如?
他都年過半百了,為滿清出生入死,戰功卓著,可至今卻還只是一個貝勒,阿巴泰心里不忿啊。
“圖爾格這狗奴才,竟如此沒用!”阿巴泰見信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