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只用蘿卜,這是宋應星《天工開物》里提及到的。茅元儀《武備志》里提及的法子是只放草木灰水便可。方法不少,知道的人也很多,可真心做的就不多了。
馬科自己使人私造的藥粉還有一定的質量保證,可數量就不能保證了。提煉硝石和硫磺與熬鹽仿佛,好耗費很大的人力和很長的時間的。
而他從朝廷那里拿到的藥粉呢?使錢的話還能有些好東西,不用錢,就只能拿到一堆裹鞭炮都嫌不響亮的灰土了。
哪有條件跟鄭芝龍比?
后者從日本從大員,都能得到品質一流又成本低廉的硫磺,從天竺可以運入硝石,成本一樣低廉。如此可不就隨意的糟么。
從上到下用起手雷來,都是一個隨便扔。
可不是揮霍么。
就馬科與郝搖旗說話的這檔口,羊馬墻前的手雷爆響已經不是一個個的了,而是一片片的了。
這是在仍手雷嗎?這是在扔錢。
“轟轟轟……”
整個羊馬墻前,好像一下子變成了火海地獄。一片片的手雷交替炸響!火球煙柱不是一簇簇的,而是一群群地升騰而起,登時就將不知道多少白馬兩部的軍兵包裹在其中了。
白廣恩看了真是心疼。
雖然這些兵都是他主動擺出的犧牲品,可這么死,還是叫他看了心疼啊。
羊馬墻前徹底變成了一個吞噬人命的死亡之地。
之前被張奎帶人抵擋住的白馬兩部士兵,先是跟聚沙成塔一樣,密密麻麻的擁擠在羊馬墻前。然后就在一片片的手雷爆裂中被炸的鮮血四濺,染紅了腳下大片大片土地。
一時間,這些被手雷炸傷的白馬兩軍士兵的慘叫聲都壓過了整個戰場上的鼓聲、號角聲、喊殺聲!
也不用白廣恩、馬科再想著怎么來一場慘烈的失敗,他們就真的敗慘了。
張奎才不會放過良機呢,大吼一聲,領著軍兵直殺出羊馬墻。追在白廣恩、馬科兩部兵馬的屁股后頭自出了盾車區才停住了腳步。
沒辦法,兩側的順軍馬兵已經圍了上來。張奎還豈敢再去追擊?
不過即便如此,殺敵俘敵也是不少了。
那些個盾車先前還是掩護兩部兵馬的擋箭牌,可當他們敗退潰逃的時候,卻就成為了他們的攔路虎,絆腳石。
“伯爺放心。此只是小挫。待到天色暗下,大雨傾盆時,老夫與馬總兵定再提將士攻城。定叫鄭賊還回這筆血債。”
白廣恩手指著天空密布的黑云,拍著胸脯,‘赤膽忠心’。
樂的郝搖旗三將大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