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事不好。城南的尼堪造反!”
“什么?”豪格大驚失色,慌忙扭頭向南看去,先前還沒有注意,現在看,似乎那城南的喊殺聲和槍炮聲都已經弱下來了。就連一邊的劉澤清也驚呼出聲來。城南領兵的可是他的心腹鄭隆芳。
巴哈納把目光從城南收回,立刻向豪格進言道:“王爺,我們必須加快速度。”
那城南的劉軍一投降,少不了就要暴露出八旗兵的方向,鄭軍要是一窩蜂的向城內壓過來,那麻煩可就大了。而且城南的劉軍都投降了,城西的劉軍又能支撐幾時呢?
“告訴屯齊,要快!”
豪格狠狠地抖了下身子。
就是南門、西門的劉軍全死光了,他也不心疼。可要是他手下的八旗折損太大,那才是真麻煩呢。
可惜,豪格的這份心并沒有被塔瞻理解。
當從遇到的零星幾個敗兵口中知曉了自己兒子的下場后,塔瞻就暴走了。
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啊,是他未來的繼承人。
“給我沖,給我沖——”
沒有半點遲疑,塔瞻的選擇就是沖鋒。
這韃子里頭有那冷靜的,圖賴能看著鰲拜陣亡而不因怒興兵,可塔瞻卻無法接受自己兒子的戰死。
最前面的那些馬甲死兵,一個身披兩層重甲的分得撥什庫(驍騎校),手持重盾,右手上提著一條鐵骨朵,大呼道:“勇士們,隨我沖鋒!”
兩個牛錄章京,也都是齊聲吶喊,指揮著自己部下的軍士,隨在前方的那個分得撥什庫后一起沖擊。
與此同時,數十個輕甲善射的蒙軍旗馬甲兵,也是從那些死兵馬甲的兩旁閃出,他們操弓取箭在手,眨眼就做好了準備!
雙方的慘叫聲同時響起,火槍的齊射巨響中,二十幾個馬甲死兵和蒙軍馬甲被打翻在地。
不過這些人卻不是全死。那些喊叫著沖上來的死兵馬甲或是蒙軍旗馬甲兵,一個個身手都矯健的很,人被打落在馬下的就不說了,而戰馬受創倒下的,除非是那不走運的,剩下的都是一個翻身就利索的滾落馬下。
五十步外就開槍,槍子的威力自然不如三十步距離上,但還是能擊穿他們身上披著的重甲,擊穿戰馬的血肉骨骼,將他們一個個打翻在地。
那個手持重盾,手上提著鐵骨朵的分得撥什庫,被幾桿火槍集火打在身上,當場就被打落馬下,身上現出幾個血洞,雙目圓睜地躺在地上,人死的不能再死。
與他一起死去的還有好幾個馬甲士兵,幾個蒙軍旗馬兵也被打翻在地,不過大部分的清兵弓手已是射出了他們的第一波利箭。
袁大洪揚起胳膊擋住了一支直插眼前的箭矢,利箭并沒有穿透甲衣。蒙古人的弓箭力道也是很強的,但在破甲上,騎弓先天就要落后于步弓。這跟戰艦上的炮管子沒有海岸炮臺上的炮管子粗是一個道理。
“放!”
根本來不及多想,第一排火槍兵退下后,第二排又接著上前,上百桿火銃對著沖來的清兵馬隊,根本不用怎么瞄準,只要扣動板機就是。
“砰砰!”
第二排火銃兵退下,第三排上前,又是大股的硝煙噴射而出,一個個沖上來的清軍馬兵,尖叫著被打翻在地,彈丸破開他們的甲衣,急速地在他們體內翻滾著,無情的收割著他們的性命。
第四排、第五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