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臼彈落下來,他見勢不對,立刻就叫人后撤。
等到鄭軍將士挺著刺刀踏著城墻廢墟從過來時候,“轟,快轟,給我狠狠地轟!”
卻是又輪到這家伙逞兇了。憑著手中的幾門小炮,可是給鄭軍制造了不少的殺傷。
“轟轟轟……”
幾門威遠炮、佛朗機炮響動起來,挺著刺刀上前鄭軍將士也是一片片撲倒。
而這沒有打退鄭軍的進攻了,韃子的城池都給掀起來了,還有不拼命向前的道理么?
一個個英勇的很。
“殺啊……”兩邊將士攪合在了一塊,誰也不愿意后退,韃子是因為后面有督戰隊,鄭軍則是上下士氣高昂。
“殺啊……,弟兄們跟我殺啊……”
周全斌一馬當先的沖殺在前,他胸口上掛著一枚銀晃晃的勛章,右臂上也多了一塊血紅的尖刀標志。
勛章么,這種惠而不費的玩意兒,鄭芝龍可不會少了去。
想當年(小學),他也好幾次一臉光榮的上臺領獎狀呢。娘希匹,學校吝嗇連個作業本鉛筆都不發,就一張獎狀,但他那時卻還覺得十分之光榮。
而他現在弄出來的獎章呢?沒什么這這那那的名字,就是銅質的三等獎章,銀質的二等獎章,金質的一等獎章,以及金鑲玉的特等獎章。可這種獎章的背后卻代表著各自對應等級的利益。
以銀質獎章而論,周全斌就拿到了三十畝地的軍功田,要是對于一般的士兵言,這些地可也不少了。
而臂膀上血紅的尖刀標志,那就是鄭軍中的突擊隊的代表。
周全斌不在乎三十畝軍功田的獎賞,他看重的是這所代表的榮耀。也是因為這枚獎章,他很輕易的就進入了突擊隊。這血紅的尖刀才是他真正的熱愛,自從配上去了之后。就總像有一股不可抵擋的意志作用到了他的身上,叫周全斌變得無所畏懼。
周全斌迎頭撞上一個八旗步甲,對手握著大刀,迎頭向他劈來。周全斌則猛的上竄了一步,手中的火槍一記沖刺,已經沒入那步甲胸口。
旁邊又有長槍此來,周全斌也凜然不懼,刺刀迎上去猛地向斜出一撥,同時兩步踏前,來不及調換來刺刀,就用槍托狠狠地砸在對手頭上。那清兵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了。
可是如周全斌這般英勇的人,整個突擊隊里也沒有幾個。拿著火槍的鄭軍與八旗甲兵貼身肉搏,不說是吃太大的虧,但真的不占便宜。
何況通州城里的韃子也清楚眼下是什么時候,一個個都瘋狂的撲殺來。第一線刀槍肉搏,稍后的人就互仍手雷,鄭軍更是把一門門臼炮派入到城內來。
兩邊相互投手雷,硬頂著手雷、開花彈的爆炸而不退,場面是多么的血腥和慘烈,想都能想得到的。
但就算如此,領兵的施大瑄也不愿意退出來。
好不容易才打進去,怎么可能退出來呢?
“我告訴你,你老子今兒就是死在這兒,也絕不往后退一步。你要是施家的種,就給我把命豁出去,殺到最前面去——”
進城的兩個營,施大瑄是主將,施瑯是副將。
當老子的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做兒子的還能說什么呢?
再說施瑯也不是慫貨。
只不過回頭時候,他叫貼身的親衛向鄭森傳了一句話:敢死隊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鄭森也清楚殺進通州的兵馬遭受的是甚樣的困難,聽到施瑯提及敢死隊,那是立刻就向鄭芝龍請示,鄭芝龍自然也沒有吝惜小鬼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