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趙桓也是在艱難局勢下才做出了割讓三鎮的打算的,之前可是想著多花錢不割地的。可王云卻是早早的就被金兵嚇的提不起來了。
“王相公以為如今之局面,小王可還要前往斡離不軍中?”趙構問說著。
他就想看看王云會怎么說。這家伙見了趙構已經清醒了,就一副卸掉了千斤重擔的樣子。
“大王何以退縮?”
“如今國勢艱難,金兵縱橫無敵,兵鋒已是逼近東京,此正是大王為國出力之時,豈能膽怯?”
老趙家的親王果然不算鳥,王云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趙構笑了笑,把人打法了出去。“這人……”
旁邊候著的康履惡狠狠的看了王云的背影一眼,那趙構要是去了金營,他們豈不也要前往?那是被架在火堆上烤,王云這是要害他們性命。
“大王勿憂。這王云且得不了好。就老奴所知,本處的宗相公對這廝甚有不滿。”
“哦,這宗澤怎么跟王云不對付了?”
趙構覺得是自己換內芯的時候,磁州城內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康履與邊上的藍珪對視一笑,就跟偷吃了小雞的狐貍。
“大王應該知道,那王云與磁州以及宗相公早就有過接觸,他上次從金軍營中回京曾路過這里。因為覺地金人很可能會打真定南下,便建議宗相公堅壁清野,不給金人留下任何糧草。
宗相公怕也是心中早有此意,便順水推舟借機下令,嚴令磁州城外居民,將谷米等物全部運到城內。而磁州人只知道這是王云的建議,因此對他都很怨恨。
因為二太子(斡離不)帶的大軍雖然南下了,可卻并沒從磁州走。
金兵從真定向南時候,一頭撞在了慶源府的王總管手里,攻城未果,反被殺敗。由是那二太子便放棄攻城,繼續繞城南下。再因為范相公統兵五萬,守衛在滑州、濬州一帶,嚴陣設防,二太子見我朝大軍有準備,就二度改變行軍路線,領兵轉道恩州古榆渡,然后直趨大名府,在魏縣李固渡渡過了黃河。磁州根本未曾見敵。”
這下事兒大發了。
“先前的堅壁清野可是叫本處百姓損失巨大。眼下磁州百姓紛紛說:虜人并不從此路來,何必清野?毀懷我墻屋,籍沒我草糧,王云這廝約莫是金人細作。
這次,磁州百姓見王云又陪同大王北去和議,上下都在痛罵他。”
趙構半響沒有說話,本身的記憶已經與他融合,那就跟看了一場漫長的電影一樣,他是不可能把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一些事兒需要先給一個提示來,這才能想到。
乍然見聽康履說什么王總管、范相公,他根本就不知道王總管、范相公是誰。但腦子里一個個片段閃現過后,他就已經明白誰是誰了,臉上還露出一股掩不住的喜色來。
慶源府的王總管,就是王淵,一個他(21世紀)似乎有點印象的人,好像是南宋初期的大將。而事實上這王淵輕財好義,善騎射,勇謀兼備,也的確是西軍出身的一員悍將。
斡離不打真定南下,金軍騎兵撒開馬韁就跑了起來。
這運用騎兵隊伍長途奔襲,就好像是外出打獵一樣,取得勝利就滿載而歸,是金人慣用的傳統戰術。斡離不率東路軍兩次南下,都采用了這套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