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現在朝堂上的事物要處理的太多了,東北方面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些,而中原內部事物呢?
萬里江山,大江南北,這邊干旱那邊洪澇,太習以為常了。
趙構能夠因為前面在打仗就對后者視而不見嗎?
這不可能。
所以,當一個合格的皇帝,都不需要當一個勤奮的皇帝,就已經很難很難了。
他回到后宮之后,就什么都不愿意想,只什么舒坦什么來,怎么舒服怎么做。
邢皇后這點上跟趙構達不成統一,她就永遠也無法如潘氏那樣被趙構寵。
開始時,趙構還覺得好奇,世界上怎么會有邢氏那么笨的人,這般長時間了,都還‘一動不動’?后來他有些明白了,那不是邢氏‘不動彈’,而是人家不想動。
對于這樣的一個人,趙構能怎么辦呢?你是叫不醒一個在裝睡的人的。
所以,潘氏是寵妃,而邢氏就只能是一個皇后。當然,人家或許還樂在其中呢。邢氏在朝野之中的名聲那可是相當不錯的。
而潘氏,相對的來說就有點負面了。
從浴室出來,晚膳早已經備好。一道白切牛肉,一盤玉蘭黃瓜蝦仁,口味都不算重。再有糖醋排骨,酸甜味很適合夏秋時吃,加上幾道涼菜,比如豬耳朵和鹵豬皮,涼拌木耳腐竹,還有鹽水花生。
趙構對吃這方面是很有功夫的,但歷經了明末時候的歷練,是早就渡過了只吃好的和只吃珍貴的這一階段了,現在他是只吃自己愛吃的,只吃口味對的。
等用過飯食,趙琯也醒了。這孩子近來時候睡覺睡翻了,這天色都見黑了,宮中報時,已經是戌初過半,也就是后世的七點半之后,這孩子卻才下午覺睡醒。
十二世紀的汴梁城,有著世界上最是精準的計時工具——水運儀象臺。
這座三層樓高的龐然巨物,是哲宗朝的蘇頌、韓公廉等人發明制造的以漏刻水力驅動的,集天文觀測、天文演示和報時系統為一體的大型自動化天文儀器。
最上面是觀測天體的渾儀,中層是演示天象的渾象,下層是計時的使渾儀,渾象隨天體運動,帶動下層使渾儀里面的報時機械裝置,每隔一刻鐘就會有小木人自動敲鼓一次,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有小木人打鈴一次。
歷史上的水運儀象臺原件在靖康之禍時,被金人掠往燕京置于司天臺里,金貞佑二年(1214年)時,女真迫于蒙古壓力遷都南京,因不便運輸被丟棄,而南宋也因為自己保存的手稿無人可理解其中方法而無人能仿造。
叫水運儀象臺成為了歷史絕響。
如今這個時代,水運儀象臺的命運自然被徹底改變。趙構還有心多叫人鉆研其一二,保不準百多年后還能催生出鐘表呢。雖然他本人是看不到的。
“爹爹……”
趙琯見了自己老爸很高興,趙構對孩子很有愛的,不管是這倆便宜兒子,還是另五個年齡稍大一丁點的便宜閨女。而孩子的感情都是相對的,你對他們好,他們就不會對你壞。除非那人長著一張兇神惡煞。
曾擇低著頭默默地守在不遠處。
想著抱著孩子逗趣的趙構,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位趙官家,身體爆康健,腎功能完好,不可說的404內容真的很強大,可為什么就沒再有個一兒半女呢?